李牧然聽了微微一愣，也有些感動。
鹽水鴨和鴨血粉絲湯，是他當初就讀森林警官學校時那個城市最出名的本地特色菜。
當年莊曉卉去那座城市跟他共度寒假的時候，他經常帶她去當地飯店吃飯，點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菜了。
也正是那個寒假，他們告彆了自己的少男少女時代。
隻是後來……沒有後來。
李牧然沒想到在月城還有能做這道菜的餐廳，他更沒想到的是，事隔多年，莊曉卉還記得他喜歡吃這兩道菜。
“謝謝！”李牧然點點頭說道。
再客套多說話反而顯得矯情了。
劉奕帆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心裡卻不是滋味：“該死的李牧然，還說不讓我來當電燈泡，這狗糧我是吃的夠夠的了，你是嫌我瓦數還不夠呀！”
“那快趁熱吃吧！”莊曉卉招呼道。
“飽了，我不吃了，你們吃吧。”劉奕帆故作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飽了？這……不是還沒吃嗎？”單純的莊曉卉詫異地問道。
“夠了啊，少在這兒作妖了你……”李牧然瞪著劉奕帆說道。
“哈哈哈哈，這狗糧撒的呀……哈哈哈哈……”劉奕帆哈哈笑得很點誇張。
莊曉卉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味兒來。
她不由得臉一紅，心中卻在想：“這個女警……有意思，跟我印象中的女警好像完全不太一樣。”
笑鬨完畢，三人開始動筷。
吃了幾口之後，李牧然停下來問道：“你特意叫我來，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疑點了嗎？”
“是的。”莊曉卉將嘴中的飯菜咽下後，說道：“前天晚上，我跟黃雅莉聊的時候，不經意間說出了一些我覺得可疑的疑點，黃雅莉讓我說給你聽。”
李牧然點了點頭：“嗯，你都……發現了哪些可疑之處？”
莊曉卉低頭想了想，似乎在權衡先講哪個後講哪個，很快她開口說道：“比如，羅宗華在家有一個獨屬於他個人的私密書房，不允許家裡彆人進去，連我也不行，每次進出他都上鎖，而且他並沒有留鑰匙給我……”
李牧然皺起眉頭，放下筷子，他覺得這有點匪夷所思了：“這麼奇怪的事情，你居然之前沒覺得有問題？”
莊曉卉：“他一直說在做課題研究，也在準備考博士，怕小孩跑進去或者我媽打掃衛生的時候弄亂他的東西，你知道我媽是有點潔癖的……之前我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李牧然微微歎了口氣，不過當著莊曉卉的麵，他不好表現得過於明顯。
羅宗華在學校有一個單人辦公的私密辦公室。
而在家裡，莊曉卉的寬容和大意，又給羅宗華營造了一個完全封閉私密的空間。
在這兩個私密空間裡，羅宗華可以操作很多事情。
隻要他自己不表現出明顯的異常，學校老師和莊曉卉以及她那老實憨厚的老媽基本是不會有所發現的。
莊曉卉臉上現出憂愁之色：“還有一件事，我之前沒覺得有太大問題，現在想了想，好像也不太正常。”
“是什麼？”李牧然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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