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派出所的車上,坐在副駕駛位的劉奕帆不解地問:“抓到一個搶劫犯?會對我們的案件有什麼幫助呢?”
李牧然專心的開著車,搖了搖頭:“不知道,劉隊也沒細說,恐怕隻有我們到了才能知道。”
劉奕帆皺著眉也不再問了。
過了一會兒,李牧然問道:“本市也不大,移民中介公司應該不多,你都沒有查到羅宗華的相關信息嗎?”
劉奕帆撅了噘嘴:“是啊,我打電話問過本市幾個比較有名的中介公司,他們都說沒有客戶叫羅宗華的,我猜,他們故意隱瞞的可能性不大。”
李牧然思索著,沒有說話。
劉奕帆繼續說道:“這樣的話,有兩個可能,一是羅宗華找的是我市不大或者不太正規的中介公司,或者……他找的不是本市的,可能找的是省城的中介公司,我需要調動省城那邊的資源幫我們查一下。”
“嗯。”李牧然點點頭。
……
常平區的清河街派出所,就在離月城大學不足2公裡的地方,轄區除了月城大學之外,還包括大學周邊幾個小區和城郊村鎮。
在派出所簡易審訊室裡,一個身材瘦小的青年正坐在鐵椅上接受詢問。
他剃著小寸頭,下身穿一件臟兮兮的牛仔褲,上身穿敞胸的藍白碎花襯衣,露出裡麵已經有汙黑痕跡的白色籃球背心,一看就是經常混跡社會的小混混造型。
“他犯的什麼事?”李牧然問正在審訊這個小混混的派出所民警。
此時審訊室裡有6個人,除了那個小混混之外,還有派出所2個辦案民警,外加劉剛、李牧然、劉奕帆,剛好6個人。
“昨天晚上,他和另外一個人實施持棍搶劫得逞後,受害人隨後報警,我們根據受害人描述的體貌特征,在今天上午將他們捉拿歸案。”
“持棍搶劫?”李牧然覺得新鮮,他們向來聽得最多的是持刀搶劫,這持棍搶劫是個什麼鬼?
“他說,他們是有原則的,即使是搶劫,但他們從來不動刀子。”辦案民警說道。
“是嗎?這麼有原則啊。”李牧然覺得新奇。
“同樣是威脅對方給錢,用棍子的效果跟用刀子效果是一樣的,但是用棍子一般不會像用刀子那樣造成嚴重後果。”小混混回答道。
李牧然不禁想笑,但在這種場合笑畢竟不合適,他於是忍住了。
還知道考慮後果?那乾嘛還要攔路搶劫呢?
隻要是使用武力脅迫,不管是用刀子還是用棍子,在判刑上並沒有太大區彆的,不知道這小混混這關於棍子和刀子的奇怪知識是在哪兒學的。
但李牧然知道劉隊讓他過來並不是為了看這個小混混笑話的,他轉而正色地向劉隊問道:“劉隊,你叫我過來的原因是……”
劉隊點了點頭:“我們的派出所同誌說,剛才在給他進行搜身檢查的時候,發現他手腕處有一塊青紫,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是一年多前,他有一次在月城大學附近實施搶劫的時候留下的……”
……
2015年3月的某一天。
月城大學“數學與應用數學”專業一年級研究生陳旭剛剛做完家教,她從公交車上下來,準備走回學校。
從那個公交站回到學校需要走過一段村民自建房路段。
那裡的路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加上旁邊有棵大樹的遮掩,遠處的路燈在這裡投下巨大的陰影,看起來有點恐怖。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陳旭每次做完家教膽戰心驚地快步走過這裡時,她都在心裡這樣對自己暗示道。
“站住!”
突然從大樹的黑影裡突然躥出兩個黑影。
他們每人手中拿著一條50長的鐵棍,一下子擋住了陳旭的去路。
“啊,救命……”陳旭條件反射一樣驚叫出聲。
還沒等她繼續喊,一條冰冷的鐵棍就架在了她的脖頸處。
“再喊就讓你去見閻王!”那個拿鐵棍架著她脖子的瘦個子歹徒惡狠狠地說道。
“你們想怎麼樣?”陳旭一下子慌了神,真切的恐懼讓她兩腿發軟。
“乾什麼?嗬嗬……”痩個歹徒獰笑著說道:“當然是劫財啦!”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也可以順便劫個色,嗬嗬嗬嗬……”
旁邊身材稍胖的歹徒也獰笑著,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鐵棒把陳旭往樹的陰影裡趕去。
“不要……你們放過我吧,我隻是學生,沒錢的。”陳旭一邊被逼得往陰影裡退去,一邊哀求道。
“拿來吧你……!”痩個歹徒伸手就要去搶陳旭背在身後的雙肩包。
“不要……!”陳旭拚命地夾緊雙臂,不讓歹徒把包從自己肩上取下來。
“哎喲,今天遇上一個要錢不要命的嗬!”痩個歹徒說著就要揮舞著手裡的鐵棍向陳旭砸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隻聽“啪”的一聲,隨後是一聲“哎喲”……
痩個歹徒突然用手摸向自己的後背,他的後背像是被子彈擊中了一般,產來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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