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然又臉色凝重地拆開另一包生普,再度拿到鼻子邊聞起來。
聞了一會兒,劉奕帆嘟囔道:“怎麼我聞不到?我好像聞到的就是茶葉的味道啊,還有滿屋子的咖啡的味道。”
“這個沒有,隻有那個有……”為了驗證,李牧然又跟劉奕帆交換了茶餅:“可能這裡飯菜和咖啡的味道太濃了,影響了你的嗅覺。”
再聞了一會兒,劉奕帆微微皺眉:“是好像有不同啊!”
莊曉卉緊張地看著他們:“真的嗎?”
看到莊曉卉緊張和揪心的樣子,李牧然開始把茶葉重新包回去:“現在光靠聞是沒用的,需要送到專門的檢驗機構去做檢測。
這樣吧,這兩餅茶我先拿去檢測,如果有結果我到時再通知你。”
莊曉卉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
“哦,對了,”李牧然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剛才說,你昨天讓你媽回老屋那邊檢查銀行卡和存折,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你這麼緊張嗎?”
莊曉卉皺著眉頭:“羅宗華之前曾無端端讓我媽在一個文件上簽了個名,我懷疑他可能想打我媽存款的主意,所以才讓我媽回去查看。”
劉奕帆聽了覺得不可思議:“不會吧,他不會連自己家裡人的錢都騙吧!”
李牧然聽了默不作聲。
莊爸爸一直不喜歡羅宗華,而且莊父死後莊家得到了50萬的保險賠償金。
如果最後證明這兩款茶葉有毒的話,很難說羅宗華不是借毒害嶽父的手段,達到既清除生活中的障礙又落得錢財入袋的目的。
雖然在沒有明顯證據的情況下,這樣猜想羅宗華是有點陰暗了。
但從李牧然接觸過那麼多卷宗的實際案例來看,人性的醜惡和扭曲,從來都比大多數人能想象到最陰暗的還要陰暗一百倍。
“啊……我想問問你,據你所知,在去年寒假或者過年期間,羅宗華有發過一橫財嗎?”李牧然最終還是沒忍住,旁敲側擊地問了莊曉卉這個問題。
他本想把“羅宗華年初入賬60萬,最近還會往專用賬戶再存入30萬”這樣的消息直接告訴莊曉卉,好讓她多加防範,但想了想,他還是覺得應該先探探莊曉卉的口風。
如果莊曉卉對羅宗華的資金來源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告訴她這個消息,隻會徒增她的恐慌和不安。
“寒假或過年?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啊,羅宗華看起來一切正常啊,怎麼了?”莊曉卉不解地問道。
“那阿姨的存款都還好吧?”李牧然輕聲地問道。
目前李牧然能想到的,除了有外人資助羅宗華之外,李牧然是否已經盜取了馮旭娜的存款也是不能排除的可能。
莊曉卉點了點頭:“還好,我媽差不多每個月都會去打印銀行流水,說一切正常。”
李牧然緩緩點頭,若有所思。
……
羅宗華出門的時候,穿著短褲和短袖t恤,戴著露出頭頂的空頂帽,耳朵裡塞著耳機,左手臂上綁著手機,看起來是一個標準的夜跑人的裝扮。
不過,現在他的左手上拿著一個垃圾袋,右腋下還夾著一個皮質公文包,這些又跟一般夜跑人很不一樣。
來到樓下垃圾桶,羅宗華沒有將手中的垃圾袋直接扔進垃圾桶。
而是打開垃圾袋的口,將裡麵的東西倒進垃圾桶,使勁抖了幾下,確保倒乾淨了。
然後,他還用垃圾袋套著手,使勁地在垃圾桶裡攪和了幾下,最後才扔掉垃圾袋。
他走後沒多久,一個身影出現在垃圾桶旁。
他打開手電筒,往垃圾桶裡照了照,但他並沒有什麼特彆地發現,就又朝羅宗華遠去的方向輕步地追了過去。
羅宗華並沒有往“明德雅苑”小區大門方向走,而是往小區後門方向走去。
他不緊不慢地走著,似乎正在進行悠閒的飯後散步。
穿過小區後門,是一條雙向4車道的市政路。
茂密的道旁林木有時會遮擋住路燈的光,投下一片片陰影。
好在路旁是商鋪,大多數商鋪晚上都在營業,從店鋪投出的光也能把人行道照的如同白晝。
羅宗華繼續往東走著,依然是不緊不慢的步伐,時不時停下來躲避竄上人行道上送貨電動車和共享單車。
身後盯梢的人不敢挨羅宗華太近,怕被他發現。
隻要羅宗華還在他的視線中,他就放心地後麵悄悄尾隨。
看到羅宗華似乎馬上要右轉進入前方的橫路,他才快步追了上去。
隻聽“咚”的一聲響,跟蹤的人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匆忙追了上去。
等他轉過街口的時候,發現羅宗華已經邁開步子正在前麵狂奔。
他來不及多想,也跟在後麵狂奔起來。
路上不時有行人從對麵而來,在這條路上奔跑並不容易,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會撞上老人和小孩。
好在羅宗華並沒有跑太久,沿這條街跑了大約200米就停了下來。
他雙手撐在腰間,大口喘著氣,轉頭向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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