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然和劉奕帆回到警隊後,首先來到劉剛辦公室,他們迫切想知道那輛白色飛度車的追蹤情況。
劉剛坐在辦公桌後搖了搖頭:“我們到交警隊調查過,那個車使用了偽造的號牌。我們追蹤那輛車的行車路線時發現,那輛車好像並沒有想要出城的跡象,這跟我們之前遇到的綁架案很不同……”
他站起身,在身後牆上掛著的本市地圖上指劃:“……它好像一直在城區兜圈子。它從這裡出發,先是往北,再往西,再往南,再往東……然後又往北……不過這次繞的圈子更大……再不停地繞了2圈之後,最後在文暉路上消失了,文暉路出口位置的監控沒有拍到這輛車。”
“好奇怪呀!一般情況下,綁匪劫持人質之後不是會第一時間儘快逃離,從而對人質進行藏匿嗎?這輛車一直在兜圈子是什麼情況?”劉奕帆不解地問。
劉剛點點頭,對劉奕帆的質疑很是滿意:“按常理的確是這樣!我想,綁匪這樣做的理由隻有一個:他們想要混淆警方的視線,轉的路段越多,我們就越難找到人質被藏匿的位置。”
“什麼意思?”劉奕帆沒明白這其中的邏輯。
劉剛望了望李牧然,李牧然點頭示意:“是的。我們路上的攝像頭並不能覆蓋所有路段的所有地方,我猜,綁匪兜圈子的目的,就是要在中途某個沒有監控探頭的路段放下人質,進行轉移藏匿,正所謂大隱隱於市,隻是……我們沒想到這次的綁匪膽子這麼大。”
劉奕帆皺起眉頭:“不會吧?在市區,他們能把人質藏到那裡去?提前租好的民房?還是住到酒店去?如果果果中途哭鬨,他們是很容易被路人發現而報警的。
另外,再怎麼說,市區內各種各類的攝像頭還是很多的,這綁匪如果敢牽著或是抱著果果到處走,我真不知道該說他們過於自信還是蠢啊!”
李牧然對這個問題有另外的看法,但現在他不好明說。
與此同時,他更加擔心果果的安危。
就像劉奕帆所說,如果綁架果果的是陌生人,那麼果果大概率會有抵觸情緒,哭鬨是很自然的事情,而為了防止孩子哭鬨,綁匪很可能會讓孩子吃下或者注射讓其昏睡的藥物,這樣做必然會傷害幼小孩子的身體。
而如果帶走果果時,果果不哭不鬨,顯不出異常,那隻能說明帶走果果的是熟人,那麼這件事就必是羅宗華一手策劃的無疑。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莊曉卉和她媽媽無法承受的結果。
歎了口氣,李牧然問劉剛另外一個問題:“劉隊,我們路口那麼多探頭,就沒有拍到一張司機清晰的正麵照嗎?”
劉剛搖了搖頭,將桌上的一疊照片遞給李牧然:“我們有些攝像頭是高清的,能拍到駕駛員和副駕駛位,我們沒有他臉部特征的清晰照片。”
李牧然翻看著手裡的照片,有些鬱悶。
正如劉剛所說,這樣的照片能提供的信息不多:
遮陽板被打開遮住了車內一部分空間,隻能看到副駕駛位沒有人。
開車的司機是個男人,他把遮陽板放得很低,加上他還帶著很深的鴨舌帽,也壓得很低,還戴著口罩。
除了能看清身上服裝是藍色無領t恤之外,基本沒有更多信息出來……
李牧然歎了口氣,無論是鴨舌帽還是這件t恤,要想毀滅證據簡直不要太容易:
隻要那人在沒有監控的路段,把帽子和衣服隨手往路邊垃圾桶一扔,換上新t恤,就可以輕鬆脫身。
李牧然放下照片,問道“這輛車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探頭下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呢?”。
劉剛看了看自己桌上的筆記本:“那輛車沒有出城的跡象,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探頭下的時間是12:56。我們猜,綁匪很可能把車停在了文暉路段的某個停車場,在進停車場之前,人質很可能已經轉移了。我已經派人去這個路段的各個停車場進行排查,希望能儘快找到這輛車。”
文暉路?這下麻煩了!李牧然心中暗叫不好,這綁匪還真會挑地方。
……
雖然近幾年李牧然很少在這個城市四處閒逛,但文暉路這條路李牧然還是知道的,那是一條老街。
10年前,文暉路處於月城最繁華的商業中心地帶。
後來由於城市擴張,月城在老城區的南邊設立城市新區,新建了很多高層小區、商場、寫字樓,不少政府機關都搬去了新區。
基礎設施更好,道路也更寬闊。
相比之下,曾經熱鬨繁華的文暉路也就顯得有點破舊,甚至跟不上時代了。
不過雖然熱鬨銳減,但過去的繁華底蘊也讓這條路成為承載這個城市文化、記憶、情調、人情味的符號,很多有錢人都還是喜歡住在那裡。
那條路道路並不寬,也就雙向6車道。
但它連接著很多僅有2個車道的小橫路、小岔路,很多小區通過這些岔路與主街相連,可以說道路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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