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叔呀,這是陳旭談的男朋友,今年想在我們家一起過年……他叔,你彆這樣,彆把人家小夥子嚇著了。”
陳旭媽媽和弟弟聽到屋外的響聲,早已跑了出來,看到這個場麵,陳旭媽媽一邊用圍裙擦著手一邊連忙出來解勸道。
中年男人瞟了張一塵一眼,又看向陳旭媽媽,嘴角一歪,露出一副譏諷的笑意:
“哎喲,看來這個新姑爺很招人疼啊!哎喲,看看,看看,這準丈母娘為了迎接新姑爺,穿得這麼花哨?都快把自己打扮成新娘子了!”
這話語之中明顯帶有譏諷、調侃和不敬之意。
一聽這話,張一塵內心“噌”地燃起一團火,緊皺起眉頭,“這家夥誰呀?穿得人模狗樣的,但說出來的話卻臭不可聞。”
陳旭和陳浩陽也都怒目圓睜地看著這個中年男人,但卻也敢怒不敢言。
“他叔啊,彆說這些著三不著兩的話,讓彆人聽去多不好。”陳旭媽媽雖然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但還是陪著笑臉說著軟話。
“小子,你是想做上門女婿嗎?哈哈哈哈,要做上門女婿,不孝敬好我們這些叔伯一輩的,你門兒都沒有啊!”中年男子仰著頭,用眼睛斜睨著張一塵說道。
“叔伯?”張一塵似乎明白了,這應該是陳旭家的某位叔叔。
張一塵微微皺眉,因為照目前來看,這家夥不僅沒有一點叔伯該有的風範,還隱隱透出一股仗勢欺人的架勢,不知道這架勢從何而來。
現在,當著人家的麵,張一塵也不好直接問陳旭,就忍了,想看看他接下來還有什麼表演。
“小四兒你個狗東西,……瞎胡鬨也要看人的,今天你還敢跑到這裡來胡作非為?看我不打死你!”
爺爺不知什麼時候已從西側廂房裡走出,手中攥著一根枯竹竿。
此時,他正一手舉著竹竿,一邊顫顫巍巍地向中南男人走去,作勢就要去打。
“爺爺!”陳旭馬上趕上前去,擋在爺爺身前,一把拉住爺爺舉著竹竿的手。
“你這老不死的,敢打我?你動我一下試試?!”那中年男人眼睛一瞪,做出一個凶狠的表情。
張一塵也衝上前去,擋在爺爺身前,不讓兩人發生正麵衝突。
“你這該天殺的,我就是要打你個這沒大沒小、沒有教養的狗雜種……”雖然被張一塵和陳旭阻擋著,爺爺卻繼續奮力揮舞著竹竿,一點也不輸氣勢。
中年男人一點不怵,歪了歪嘴,“不跟你這老不死的一般見識。”
說完,他拿起坐墊上的手套再次帶到自己手上,重新跨回摩托車上。
但他卻沒有馬上發動摩托車,用極其蔑視的眼神看著張一塵說道:“快到年關了,彆怪我沒提醒你。在這裡,準姑爺都是要給各位叔伯見麵禮的!他們同意了,你們才能結婚。”
說完,這位“叔叔”發動摩托車,摩托車在院子裡劃了一個弧線,很快就揚長而去。
張一塵這才注意到,院子的矮牆外麵早圍了不少看熱鬨的村民,看到這一幕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進屋!”張一塵還在愣著,陳旭扯了扯他的衣服,在他耳邊厲聲說道。
張一塵於是跟在陳旭媽媽、弟弟的後麵,和陳旭一起進了屋。
……
“唉……”一家人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時,陳旭媽媽深深地歎了口氣。
看來,她也沒了去繼續倒弄飯菜的心思。
望了望大家一臉不開心的表情,張一塵笑道:“不就是一個沒多少見識的本家叔叔嗎?不至於鬨得大家這麼不開心吧!”
陳浩陽憤憤地說:“什麼本家叔叔,一點做叔叔的樣子都沒有!我們兩家隔得很遠好吧?平時都不來往的!”
“哦?”張一塵有些詫異。
“他爺爺跟我爸爸的爺爺是親兄弟。”陳旭解釋道,“但從我記事起,我們兩家都很少來往。我爸雖然窮,但為人正直,不像他們家裡那樣不務正業,專門做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事……可以說,他們把什麼壞事都做儘了,這在村裡是出了名的。”
“那他怎麼今天會突然冒出來,敢跑到這裡來大放厥詞?”張一塵對此更為不解。
陳旭媽媽的臉色很不好看,暗自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這些年他仗著他哥是村支書,承包了後山的茶園,發了財,蓋起了小洋樓,就開始趾高氣昂了。”陳浩陽說道,“大家都知道,他們那些錢來得有多不乾淨!”
張一塵笑了,似乎每個村都有這樣的人。
本來平時為人就品行不端,總想撈偏門。
而一旦自己家族有人成為了村裡的土皇帝,就開始明奪暗搶、強取豪奪農村那可憐的一點資源。
這說好聽點叫仗勢欺人,說不好聽的,根本就是村匪惡霸。
“做上門女婿……我倒是沒什麼太大意見,反正我也是個孤兒。”
張一塵微笑著大方地說道,“不過,他說的,咱們要成親必須得叔伯們點頭,恐怕這事就沒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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