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禍不及家人,麻杆這小子在外麵雖說是個混不吝,可在家他可是個大孝子,港仔這家夥這一次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老娘身上,麻杆真的是氣炸了,他剛才在黃村的地窖裡連殺三人,坐上車了依然還怒氣難消。
阿強把車開得飛快,很快我們就回到麻杆家的大宅裡了,今晚既然已經宰了三個人了,也不在乎多殺兩個。
可意外的是等我們回到家裡,居然發現地下室的大門洞開,裡麵居然空無一人了,港仔跟攤煎餅那小子已經不在了,地麵隻剩下兩堆繩索,人卻不見了蹤影。
“操,人跑了!”麻杆走在最前麵,看到眼前的一幕,麻杆大聲驚呼了起來。
我聽見麻杆的喊聲,趕緊上前,我進到地下室裡,果然是空空如也,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倆人真的消失了。
港仔這小子還真不是等閒之輩,這些年他在外麵坑蒙拐騙,偷搶訛詐,什麼壞事都做絕了,可這家夥還真不是個廢物,我們走後,這家夥從嘴裡吐出半截刀片來,先是把攤煎餅那小子身上綁著的繩子給割開了,然後倆人就逃了出去。
麻杆拾起地上的繩子,看見斷口處是整整齊齊的被刀割斷的痕跡,他心裡一下就懷疑到了霞姐。
霞姐知道我們將港仔幾人給抓到了地下室裡嚴刑拷問,後麵我們都出門去了黃村,家裡隻剩下大姐跟霞姐,明顯是有人拿刀割斷了繩子,放跑了港仔跟攤煎餅那小子,麻杆當然第一時間就懷疑上了霞姐,不止是麻杆,甚至連我內心也認為就是霞姐乾了這事。
港仔畢竟跟霞姐夫妻一場,不管後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誰知道他們各自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麻杆看到這一幕,簡直都要氣炸了,他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背叛,麻杆心中壓抑的怒火無處釋放,他重重的一拳又一拳狠狠的砸在牆麵上。
這會我也不知該如何勸解他了,我跟阿強站在一旁,各自沉默,任由麻杆儘情的發泄著心中的滔天怒火。
“操,肯定是那個婊子,他媽的,肯定是她放走了那兩個混蛋。”麻杆怒罵不止。
“算了,麻杆,以後咱們再逮那兩個混蛋吧,咱們先去醫院看看老太太。”我拍了拍麻杆的肩膀,現在說那些也沒用了。
我們驅車又趕往了醫院,走廊上大姐跟霞姐正坐在那裡。
“姐,咱媽怎麼樣了?”麻杆走到大姐跟前開口問到。
“醫生檢查了,沒什麼問題,老太太就是有點受驚,醫生說先觀察兩天。”
麻杆點了點頭,陰沉著臉。
“你過來一下。”麻杆用手指了指霞姐,示意她到一旁無人的角落去說話。
霞姐站起身跟著麻杆就走了過去,我跟在霞姐身後也一同過去了,本來他們倆說什麼我不太適合參與的,可我感覺今天麻杆肯定有些情緒失控,我在旁邊也能看著他一點。
麻杆停住了腳步,霞姐心中也很是慚愧,這次的事全是因她而起,港仔乾出這樣的事來,不怪麻杆會狂怒。
麻杆轉身,二話沒說,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就抽在了霞姐的臉上,霞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簡直打懵了,捂著臉,瞪大了眼睛。
霞姐心中有愧,挨了這一耳光,她覺得自己活該,並沒有跟麻杆爭辯什麼,而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麻杆打完這一耳光,依然怒氣難消,抬手還準備繼續打,北京爺們都多多少少有些大男子主義,可平時麻杆對霞姐還真從來沒發過脾氣,今天可以說是頭一回。
我站在一旁,見狀立馬出手攔住了麻杆。
“你他媽的,餘情未了啊,你跟老子假惺惺的。”麻杆咬著牙怒罵著霞姐。
霞姐蹲下身,捂著臉,壓低了聲音抽泣著。
“說,你把人藏到哪去了?”麻杆陡然提高了聲音,怒吼了起來。
霞姐聽到麻杆的話,茫然的抬起頭來,不明白麻杆到底問的是什麼意思。
“把人給我交出來!”麻杆繼續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