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一推,米莉從外邊跑了進來。
“陶哥,你沒有事吧?”
“沒事。”陶野歎氣。
他把鑰匙塞進米莉的手中,“明天你就搬過去,晚上我再去看你。”
“好吧,你不坐了嗎?”
“今天就不坐了,明天我去公寓找你,乖一點。”
米莉點點頭。
她哪知道,陶野此時的心情亂糟糟的,根本沒有心思繼續風流。
夜晚,緬甸的山裡雖然涼爽,但蚊蟲也比較多。
基地裡的房間沒有電視,連手機都是上交了的。
洗去一身的灰塵,都早早地上床休息。
六個人睡在一個通鋪上,隻有一把吊扇晃悠悠的旋轉著。
發出“哢哢哢”的輕微聲響。
白天的勞累,讓幾人很快就進入夢鄉。
大概沒有睡著的隻有麻鵲。
麻雀因腳踝有傷,白天把晚上的瞌睡都睡完了。
她隻能在黑暗中數著羊,這個滋味比坐牢還難受。
其實,還有一個人沒有睡著。
那就是喜鵲。
接連幾天的場景複製,終於讓她的病在今天晚上複發了。
她睡的地方最靠邊,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麵向牆壁,在輕微地顫抖。
燕子在她身邊,卻睡得很沉,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喜鵲拽住涼被,把涼被的一角咬在口中,疼得滿頭大汗。
如果有燈光的話,她這時的臉色一定很嚇人。
女孩掉進深坑,有人被狼咬死、咬傷的記憶碎片從她的腦海中一一閃過。
這些記憶很零亂,還十分模糊。
喜鵲放任這些記憶碎片冒出來,還努力地去回想。
她知道,自己能記起這些碎片,肯定就認識碎片中的人。
可她們會是誰呢?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聽到有個女孩在喊,“喜鵲,小心!”
…
陣陣疼痛讓喜鵲的瞳孔都有些放大。
嘴裡咬住涼被,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忽然,那個記憶碎片漸漸清晰幾分。
有個戴眼鏡的女孩,從背後偷襲,另一個女孩拉了喜鵲一把。
卻不幸被一刀捅入胸膛,鮮血像綻放的杜鵑花一樣。
喜鵲瞬間記起來了,那個戴眼鏡的女孩正是烏鴉!
而拉了她一下的女孩名叫小潔。
小潔在說:“喜鵲,快走,不要管我。”
“你一定要活下去,替我報仇!”
喜鵲越往下回憶,大腦越疼,就像有無數利刃在割裂腦組織。
隨後,大腦發出“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