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拋,有個白色的東西飛向喜鵲。
喜鵲伸手接住,發現是張白紙包裹的東西。
她狐疑地打開來看,當即臉色微微一變。
裡邊是一個普通的發夾,可那個發夾喜鵲認得,正是勞曼的。
紙條上寫著一行字,“速來西山坡,如果你認慫,就等著為她收屍!”
“你們想乾什麼?”喜鵲冷聲質問。
男子不屑地聳肩,“不關我的事,話我已經帶到,去不去是你的事。”
“穆薩摩耶讓我轉告你,這是你和他之間的恩怨,沒有外人參與。”
他殘酷地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喜鵲眼睛眯了起來。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並且還是以這種方式來的。
基地本就是優勝劣汰的殘酷社會。
對於這種事,村長和教官都不會管。
有人尋仇,你被殺或者對方被殺,死的一方隻能證明沒本事。
鳳凰倒是有可能會阻止,但鳳凰不會管勞曼的死活。
穆薩摩耶正是了解這點,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在這一刻,喜鵲的思想鬥爭很複雜。
勞曼就如同她年輕時的縮影,要她置之不理,她還真的難以做到。
可這又是一個提前做好的局。
並且,對方是不是真的一個人,喜鵲不會去隨意相信。
她攥緊拳頭,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思考了一分鐘,才轉身走了。
喜鵲先是去勞曼的房間,確認對方在不在。
隨後還去過拉絲那裡,發現勞曼也不在,這就說明勞曼是真的落入穆薩摩耶的手中。
拉絲問喜鵲是不是有事,喜鵲沒有告訴對方真相,隨便找了個借口。
她不想拉絲也牽連進來。
喜鵲先是回了一趟七號平房,也沒有告訴燕子她們。
再出來時,便快步向村外走去。
走出一百米,才猛地一頭紮進樹林,兜了個圈子,確認沒有人跟蹤。
又從旁邊的草叢潛回村裡,摸到一間平房的後邊。
輕輕地掀開了窗戶的一角,爬了進去。
十幾分鐘後,又從窗戶跳了出來,再次一頭紮進茂密的樹林。
她的身上多出兩把匕首,和一副小弓弩。
剛才的房間是存放訓練器材的地方。
基地裡也有槍支,可槍械庫有人把守。
對於西山坡,喜鵲倒是知道那個地方,就在角鬥場旁邊的半山腰。
前往西山坡,除了一條正道,沒有其他的捷徑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