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策走了一會,傭人才端著屎尿盆進來。
聽到聲音,孔儀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
即便是心中再憤怒,恨不得掐死這個傭人,可他也是有心無力。
傭人在返回的途中,臨時被二公子孔淵叫住,耽擱了一點時間。
他放好屎尿盆,看孔儀閉著眼睛,以為對方在休息,也就沒有再管他了。
而孔易剛此時也坐車剛剛抵達家中。
他下車後,第一件事就是趕過來看兒子孔儀。
聽到開門聲,傭人趕緊站了起來。
孔易剛做了個小聲的手勢,輕步走到床前,發現孔儀在閉目休息。
他輕輕的把被褥壓了壓,這才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隻是他沒有看見,聽到腳步聲遠離。
孔儀的眼睛忽然又睜開了,看著天花板發呆。
他原本升起的求生欲望,在孔策的羞辱下再度熄滅。
下午遭遇了小白鼠一般的命運,倒也算了。
孔策說他是廢物,是爛泥扶不上牆也沒有關係。
可那句連撒尿都需要傭人幫忙扶著,卻徹底挫敗了孔儀的求生欲望。
他也曾經是雄赳赳的男人,這種滋味比閹割了的太監似乎還不如。
“李東成,你不直截了當的殺了我,就是要讓我活在羞辱中,無助的慢慢死去嗎?”
“我承認我是徹底輸了,輸得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我恨啊恨啊為什麼明知道我們是對手,還要去找你看病。”
孔儀在心中孤獨的懊悔,一個人品嘗著李東成給他的報複。
李東成哪會知道孔儀如今的心情,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同情對方。
妻子的遭遇、父親的慘死、家庭的磨難,哪一樣不是孔儀帶來的。
他在葉家和葉俊義、葉清漓談了很多事。
李東成同樣提到做空孔家的事,葉俊義覺得此事宜早不宜遲,要早做布局。
所以臨時決定,明天前往金陵,葉清漓也會跟過去。
三家準備正式坐下來商議複仇大計。
因為誰都很清楚,孔家不隻是一個家族,而是有著龐大的商業網。
李東成要的是斬草除根,就務必聯合多方力量來同時進行。
不然的話,即便是死一個孔儀、孔易剛,但並不傷孔家的根基。
反而會讓這個仇恨無限地延長,甚至在後代中繼續下去。
一夜無話,次日早餐後。
李東成坐上葉家的車,前往京郊的龍炎大隊。
他在這裡待了一上午,檢查了一下藥浴後的成果。
上次離開時,他留下的功法已經在龍炎大隊普及,不少資質好的戰士,都開始有了明顯的氣感。
中午,他在部隊裡和方運昌、曲峰吃了個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