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拉著田淑芳的手。
“媽,當初小姨沒有借錢救甜心,我雖然有意見,但還可以原諒。”
“畢竟那時我失蹤又失憶,東成也在監獄裡,怕我們還不起錢,那是人之常情,但我氣憤的是,她們竟然冷漠到讓小蘭在外邊跪著。”
“這於情於理就太過分了,最受委屈的不是甜心,而是小蘭。”
田淑芳心中歎氣。
她比誰都清楚,特彆是肖勝那時更是惡語相向,還罵李小蘭跪在門口會臟了他們家。
李東成坐在母親田淑芳身邊。
“我知道你一直想團結幾位長輩,這是外公臨終前的遺言。”
“可你想想,這是肖勝自己的事,他都不出麵,而是讓小姨來說,這像什麼話。”
“這種道歉我覺得沒有絲毫的誠意,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田淑芳點點頭。
其實,她今天已經提醒過妹妹田秋萍。
母子三人正說著的時候,有個電話鈴聲隱約從包裡傳出來。
“媽,你的電話響了。”李東成提醒。
田淑芳慌忙從包裡摸出來看,“是你舅舅打過來的。”
“你接吧,多半是小姨去找過舅舅。”喜鵲說。
田淑芳按下了接聽鍵。
那邊傳來田懷遠的聲音,“大姐,是我懷遠。”
“我知道。”
“小妹秋萍給我說已經找過你了?”
“是的,她上午來的。”
田懷遠說:“大姐,秋萍昨天就來過我這裡,我也說了她,我本來不想摻和這件事,畢竟當年做錯事的是他們。”
“可我們又是親人,一筆寫個田字,我看得出,小妹現在也有悔意”
李東成和喜鵲都有武道修為,把田懷遠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媽,讓我來給舅舅說。”李東成接過田淑芳手中的電話。
“舅舅,我是東成。”
“東成,你也在啊,舅舅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田懷遠在電話中有些尷尬。
李東成說:“那舅舅你就不要說了,請舅舅轉告小姨,對於當初沒有借錢給甜心治病,我並不在意。”
“畢竟誰家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們家那時的情況也比較特殊。”
“但我耿耿於懷的是,他們不借錢,冷漠無情倒也罷了。”
“可肖勝惡語相對,讓下跪的小蘭受儘委屈,肖勝不是小孩,連登門道歉的勇氣都沒有,這叫什麼認錯?”
田懷遠追問:“肖勝沒有和她媽一起來嗎?”
“沒有。”
“這個孩子,昨天還答應過我的,真是的。”
李東成又說:“隻要小蘭原諒他們,我可以幫這個忙,至於我媽,要顧及姐妹關係,我們也不會反對的,這就是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