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絲疑惑,這家夥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再次拉開擋簾急急道,
“不能出去玩,你隨時都能睡著。”
白亦側身不給看,隔著半身裙一樣的大布料,往裡套著病人藍條褲子,
“我跟朋友聚會。”
“你有朋友?你不是失憶了麼?”
“哦?不會交新朋友?”
雲絲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是注冊了社交軟件見網友?
這人脫離社會二十年,很容易被人騙得一乾二淨。
醒來沒幾天就要給自己銀行卡,此人看著哪哪都大,可惜太單純了。
剛才白亦洗澡,閃過一幅回憶畫麵。
馬背上的男人叼著煙,血紅的鐮刀揮舞出刺耳的尖嘯聲,警告著所有的生靈。
冷酷的雙眸掃著漆黑的深林,骨指分明的大手扯了扯襯衫領,下馬,摘取一朵燃燒著烈火的冰花虛空裂開漂浮著的男人漸漸昏迷了下去
雲絲扶著穿好病衣的白亦,勉強抬起頭,“去哪裡見網友?”
白亦低頭瞥了眼吃力的雲絲,伸手扶門,
“對麵網吧,我需要台式機登錄下網站。問一下,我住一天醫院就有一天工資麼?”
“是的,按照我院平均工資補償您,一月5000多,直到你出院。”
“這麼多?那我常住,如果學曆高的話是否還可以漲工資不?”
當,雲絲咋舌下一個趔趄,手裡裝著衣物的臉盆掉落在地上。
“無賴!乾脆把你送進精神病院養老算了!”
白亦當然不會常住,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隻是無聊想逗弄雲絲罷了。
雲絲發狂了,額頭突突的帶動心臟加速,呼吸劇烈,連帶身子也抖動起來。
甚至有些氣虛腿軟扶著床欄,大眼帶著刀氣狠狠剜向白亦。
“你氣血不足彆擱那高血壓了,蹦不出幾滴血,陪我下樓吃大餐?”
你才蹦血呢!你還尿床呢!
不對,這人躺了一年居然沒有一次在病床上解決過,奇怪,這人跟便秘似的護工老大媽說的。
他能看出我氣血不足,難道是透視眼?
啊啊啊!
雲絲捂住前,繼續用眼睛放殺氣,咬牙道,
“請我也不去!”
“知道你會不去,所以我說陪我去。”
雲絲心裡罵著你個無賴,好大的臉皮,居然叫我陪你?
白亦拍了拍擋道的翹臀,
“借過。”
狹小的過道,這人小心翼翼絲滑滑過,好似鴨子慢慢遊過。
“茉莉花麼?”
白亦嘀咕著嘴回憶著什麼,但又想起不來,隻是隱約記得是雙色花,有點像茉莉花。
想著想著,很費勁的緩緩蹭過。
“”,
呀!這都能聞出來了?
雲絲瞬間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