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大一會兒,費仲前來。
子受將奏章甩給費仲:“你是負責獄律司吧,這件案子你可知曉?”
費仲掃了一眼,便心中有數。
“回稟壽王殿下,此案壓下已有半年之久,這個奏章便是臣下命獄律司副首提交上來的。”
“哦?”子受表示疑問。
“你獄律司不是大商最高的刑律部門嗎?如此淺易的案情,你們決斷不了?”
費仲苦笑:“壽王殿下有所不知,此案牽涉到本朝武祖時期的大將軍子言,自從子言大將軍為國戰死,大將軍府得大王庇佑,任何律法都無法加身。”
子受明白了,子言,論輩分,自己得叫一聲祖爺爺。
雖然過去快一百年了,但是大將軍的後代既是王族,又是功臣之後。
牽涉到律法,就連帝乙都不得不偏袒。
隻是苦了百姓!
對於接受過“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教育的子受,當然是不能容忍。
看來,要先嚴明律法!
就從子言案子為突破口!
“既如此,王城發布公告,明日巳時,到獄律司大堂公開審理此案。”
“費仲,明日寅時,你親率你的警察部隊,將有關人等緝拿到案!”
費仲吃了一驚,因為子受用的是“緝拿”一詞。
他遲疑的問:“壽王殿下,前大將軍府的人,確定是緝拿,而不是傳訊?”
子受盯著費仲:“你沒聽錯,緝拿!帶著枷鎖刑具,如有拒捕,當場上枷鎖!”
在場的九卿,一個個的也處於呆愣狀態。
商容很想勸勸子受,這太莽撞了,弄不好會下不來台。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開口。
“你們,”子受掃視九人,“明日一起參與公審,之後再想想如何批複奏章,今天就到這裡,散了吧。”
“臣等告退!”九人巴不得早早跑路,聽子受讓離開,便匆匆告退。
當夜,前大將軍府。
現在的當家主乃是子言的孫子,名叫子及,子受也需叫一聲王叔。
子及很早就得知子受要公審的消息,這必然是九卿其中的人透露消息。
子及臉色難看,家中長子喚作子長,次子年幼,名叫子高,還有一眾族內叔侄輩的在內。
“今日召集你們來,是因為我已收到消息,壽王殿下過問了我們的案子。”
子仲達一臉的狐疑:“大兄,是哪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