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珩沒說話,蘇霽風連忙告罪。
“聞景年幼無知,讓殿下見笑了。”
雖然蘇霽風對待犯人如同修羅閻王,但麵對權勢滔天又喜怒無常的太子,他也怕幼弟得罪了對方。
裴珩抬手,示意他不用繼續說。
“蘇聞景,孤早就聽聞你有幾分才名,如今一看傳言不虛。蘇大人,你便按他說的做,查殺人利器和他們被殺之地。”
蘇霽風鬆一口氣,躬身行禮。
“是,那微臣先行告退。”
裴珩頷首。
房間中又隻剩裴珩和蘇聞景兩人。
看著把注意力回到書上的蘇聞景,裴珩問。
“你要參加下屆會試?”
蘇聞景點頭。
裴珩從床上走下來,穿著單薄的中衣坐在蘇聞景身側的椅子上。
他原本的衣服都染著血,早被蘇聞景燒了。
而如今裴珩穿著蘇聞景的衣服。
高大魁梧的身軀被困在小了幾號的衣服中有些委屈,袖口褲腳都短了幾分。索幸蘇聞景這套衣服夠寬,不然穿都穿不進去。
饒是如此,他結實的胸肌、腹肌仍舊鼓鼓囊囊的快把扣子繃開。
蘇聞景驚訝。
“殿下的傷還沒好,怎麼能下床?”
他話音剛落,目光一下子撞在裴珩的公狗腰和腹肌上,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
“孤沒那麼沒用!”
裴珩眯了眯眼睛,立馬揪住了蘇聞景的“小辮子”。
心中冷笑,還說對孤沒興趣?
裴珩突然又愉悅了幾分。
蘇聞景立馬錯開目光,用聖賢書擋住臉,耳朵更紅了。
“殿下快去躺著吧,免得傷口開裂。”
裴珩不聽他的。
“蘇聞景既然你救了孤,又想入仕。不如跟著孤去大理寺,孤給你個官職。”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把抓住蘇聞景手中的書,並扣在桌子上。
蘇聞景去搶。
“我不要殿下的賞賜,更想自己考進士。”
“哦?”
裴珩反過來又按住蘇聞景不安分的手。
“那再加個要求,你和孤一起查案。不然你的秘密,孤會公之於眾!”
蘇聞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對方。
這人!
這人也太無恥了!
裴珩冷笑,“覺得孤無恥?你算是想對了。”
蘇聞景拿著書跑遠。
“殿下還是先養傷吧!查案的事我一定肝腦塗地。”
打不過他還跑不過嗎?
房間角落的蘇聞景氣喘籲籲,看著氣定神閒喝茶的裴珩,他心裡氣了又氣。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