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霽風特意命人在屍身周圍放了大量冰塊,確保不腐。
仵作和獄卒們將屍體推出來。
大堂中頓時充滿了寒氣,五月中旬的細微燥熱也被迅速衝散。
“阿嚏……”
蘇聞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扶著額頭,忍不住皺眉,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弱了。
裴珩偏臉用餘光瞥了他一眼。
“蘇大人,吩咐人去拿件鬥篷來。”
蘇霽風本就憂心蘇聞景的身體,聽到太子吩咐,連忙點頭。
不過這種跑腿的事自然有人替他去做。
不多時,獄卒便捧著一件做工不怎麼好的鬥篷跑回來了。
隻是站在原地不知道該給誰好。
“殿下,蘇大人……”
裴珩先發了話,“給蘇二公子披上,免得因孤生疾,讓孤被丞相埋怨。”
蘇霽風忙道,“殿下,父親不會的。”
裴珩知他耿直,卻沒想到蘇霽風連句玩笑話都聽不出來。
反觀蘇聞景很是淡定的接過鬥篷。
裴珩又覺得蘇聞景比尋常人好玩多了。
裴珩走到放置屍身的木床旁。
獄卒掀開白布,將幾人的傷口露出來。
仵作立即道,“殿下,這幾人並無中毒的跡象,唯一傷口便是在胸前,極有可能是被一擊致命。”
裴珩眯了眯眼眸。
“是何利器所傷,查清楚了嗎?”
聞言,蘇霽風拿出隨身攜帶的雁翎刀。
“殿下,應當是這種刀。隻是此刀士兵官員皆有佩戴,若想以此為依據排查真凶,無異於大海撈針。”
裴珩目光掃過傷口。
蘇聞景皺眉,走到屍體旁邊,隔著絹布摸了摸傷口。
他又看向蘇霽風手裡的刀。
“兄長,要有多大的力氣,才能造成這樣深的傷口?”
蘇霽風將刀收回刀鞘,略思索。
“成年男子蓄力一擊便可。”
蘇聞景,“如果正麵襲擊,且一擊斃命,乾脆利落的沒有任何偏差,這樣深,用雁翎刀很難做到。這個彎曲的斜角,更像是某種彎刀。”
“突厥彎刀。”
裴珩不知何時站到蘇聞景身後。
他看著傷口淡淡說道,“而且還有古怪。”
一側的蘇霽風若有所思的點頭,“如果是彎刀,造成這種傷口會省力不少。傷口的斜角確實更像是彎刀所造成。”
身後之人的呼吸溫熱,拍在蘇聞景的耳朵上,讓他渾身發癢。
蘇聞景忍不住回頭和裴珩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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