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顧安陵站在段吟身側,偷偷抬頭窺探書房座椅上的男人。
靖王裴璋。
他看著手中的密信,臉色越來越陰沉。
帝王家的皇子都生的好顏色,隻不過裴璋臉頰瘦長,自帶一股子鬱氣,膚色偏黃。這種氣質直接將俊美的五官襯的平平淡淡。
良久,裴璋才抬起頭來。
他望向顧安陵,並未將人放在眼裡,但麵上卻假意殷切。
“顧安陵,你可知道我召你來做什麼?”
突然被點名,顧安陵一慌。
他急忙行禮,麵露慚愧,“王爺,草民不知。”
裴璋忽然勾了勾唇,笑意發冷。
“太子沒死。”
顧安陵一愣,他不明白這件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段吟卻急得皺起眉。
裴珩沒死,那他表哥豈不是當不了太子了!
裴璋接著道,“太子正在查案,和蘇家的那兩個兒子走的很近。蘇聞景回丞相府了?又為何日日跟在太子身邊呢?”
聽著裴璋陰沉的語調,顧安陵心裡一咯噔。
裴璋在質問自己。
顧安陵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回憶著那日見蘇聞景時,少年真情意切的話。
一個想法忽然在顧安陵腦海中閃過。
他連忙道,“蘇聞景回丞相府是為了我,跟在太子身邊大概也是因為我。”
裴璋掀起眼皮,來了興致。
“哦?”
就連一言不發的段吟也側目看向顧安陵。
他們都知道原主多麼愛顧安陵,可以心甘情願的為他做許多事!
顧安陵鬆了一口氣。
他笑著說,“蘇聞景正為了給我尋找名師日夜奔走。現如今,大概是求到太子頭上了。”
裴璋點點頭。
隻要顧安陵還拿捏著丞相府的小兒子,那他們就相當於擁有一半的丞相府。
想起密信上的內容,裴璋表情惡劣。
“蘇聞景長了一副勾人的臉,太子那樣不解風情的人居然會把他帶在身邊。莫不是太子喜歡蘇聞景那種男人?”
聞言,顧安陵覺得有點彆扭。
對此話心裡生出幾分不滿。
他低聲回答,“草民不知。”
段吟冷哼了聲,“表哥,蘇聞景那小賤蹄子慣會勾引人,說不定是他蓄意勾引太子。為了安陵哥哥,他居然不惜出賣自己,真放蕩。”
顧安陵抿唇。
裴璋轉動佛珠,輕微碰撞的聲響不斷在他掌心響起。
“顧安陵,既然你能拿捏蘇聞景,為何不把他送到太子床上去?”
顧安陵倏地抬起頭,滿目不可思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