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長了一張和蘇聞景五六分相似的臉,昏暗的燈光下,再加上刻意、有心的模仿,真假難辨。
就連穿衣風格也和蘇聞景一模一樣。
恍惚間,江承言還以為站在那裡的男生就是蘇聞景。
但仔細看了,也能發現兩人氣質上的天壤之彆。
江承言皺眉,心頭卻難免的躁動了。
李邱樓拿著酒杯坐過來。
“怎麼樣?是不是很像?”
江承言微微點頭,“就連我都沒看出來。”
“小年,你走過來。”
那被稱作小年的男生略帶羞澀的捏了捏衣角,“李少、江少。”
李邱樓又說,“小年是剛做這一行,比其他人乾淨多了。江少你就說我這份禮物儘不儘心?”
江承言瞧著人乖巧的模樣,不動聲色的喝了口酒。
“你叫什麼?”
男生半蹲在江承言麵前,低著頭,嘴唇囁嚅。
“江少,我全名是崔亦年,您叫我年年、小年都可以。”
“不錯。”
江承言放下酒杯,用手抬起男生的下巴。
伴隨著崔亦年的說話聲,江承言感覺的自己一陣口乾舌燥,小腹燥熱,盯著他半蹲的身軀,恨不得把自己從蘇聞景那裡受得氣和窩火,儘數發泄出來。
李邱樓在一旁起哄。
“這才對嘛!為了個窮書呆子至於嗎?咱們這種天生貴胄、要什麼有什麼。”
江承言摸著崔亦年的下巴,“再像也不是那個人,遠水解不了近渴。”
李邱樓眼瞳轉動。
他領會到江承言話中的意思,他是非蘇聞景不可了。
也是…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會惦記著。
李邱樓笑了聲。
“眼前的人你先用著。至於蘇聞景,我不是說過要給你支招?”
李邱樓這才把自己手裡的藥丸拿出來,透明小袋子在江承言臉前晃了晃。
“這新鮮玩意是我好不容易搞來的,本想留著自己用,既然江少開口了,我便把這東西送給你。”
江承言定定看向他。
“你想要什麼?”
雖然兩人算朋友,但江承言深知李邱樓的本性,他就像隻潛伏在水裡的鱷魚,引誘著獵物靠近,耐心的等待著機會,把獵物咬死、或是撕下一層皮來。
李邱樓陰鷙的臉上露出笑容。
“下次拍賣城北的地皮,我希望江少能說服令尊,不要和李家搶。”
提起江父,江承言滿腹不悅,彆說說服他爸…他恨不得製造意外,讓他爸去不了拍賣會。
他爸那樣偏心小雜種,是不是以後江家集團也要留給小雜種?既然如此,他得不到的東西,還不如毀了!
心裡這樣想,但江承言還是刻意表現出幾分遲疑。
李邱樓也不急,靜靜等待著他的答案。
幾秒後,江承言開口說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