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把宴觀清拉回現實，內心中掩飾的東西被戳破，讓他首次有了些慌亂感。
宴觀清低著頭，下巴靠在蘇聞景頭頂，呢喃了一句。
“小景。”
“彆裝。”蘇聞景躲開他。
蘇聞景心知肚明，宴觀清故作這副樣子隻是為了讓人心軟。
蘇聞景：“非要我當場抓住你瞳孔變色嗎……”
說完，他翻身坐在了宴觀清腰間，眯著雙眸，腿部微微用力，壓住那個地方，眼看宴觀清蹙起眉頭，薄唇泄出悶哼，愉悅又疼痛。
良久。
宴觀清抬起眼睛，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已然變成金色，聖潔無瑕、毫無情感波動、冷到極致的瞳色，是神格的體現，與記憶中主神的眼睛一般無二。
但很快又恢複變回墨色，幾乎是一閃而逝。
宴觀清不想讓蘇聞景看到。
他這一舉動成功惹怒了蘇聞景。
“挑釁我？”
“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
蘇聞景邊說邊動作，一點都不像是在威脅。
宴觀清抬手抓住他的小腿，指腹劃過肌膚，溫度冰涼。
“你可以試試，你真的忍心嗎？小景。”
蘇聞景被氣笑了。
“我喜歡的是主神碎片，和你主神有什麼關係？一直以來取悅我、愛我的人都是靈魂碎片，而你卻是這一場愚弄遊戲的始作俑者？
除非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絕不原諒你。”
更甚……
蘇聞景對著宴觀清這張有點可憐兮兮又好看的臉說不出重話。
但他在心裡默默補充。
更甚，他會直接闖入快穿局高層，和主神打一架，不死不休的那種！
宴觀清順勢抱住了蘇聞景的腰，鼻尖和臉頰蹭他赤裸的胸膛，動作輕柔，像是為自己求情。
“我可以告訴你原因。不過，要等這個世界結束。”
“沈經聿和鳳洛死了。我也已經為原主複仇、證得上神之位，認回父母。這個世界早該結束了！跟我回快穿局！”
蘇聞景推宴觀清，不讓他靠近自己，有了主神記憶的宴觀清在他眼裡和主神一樣。
宴觀清卻道，“這個世界並未結束。”
“哪裡沒結束？”
“小景，你還未與我成婚。”
蘇聞景：……
硬了，拳頭硬了。
“好。”
蘇聞景笑容‘和善’點頭，“我答應你。”
他倒要看看，主神拖著不回快穿局想做什麼？
宴觀清抬頭用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盯著蘇聞景。
“小景，如今我們在小世界中。你還當我什麼都不記得、當我不是主神，好嗎？”
在最初時，宴觀清也不知道快穿局、小世界、主神等事。
他如同小世界的土著一樣，恪守著這個小世界的規則，直到遇到蘇聞景又回到仙界之後，每當修為即將突破小世界的界限時，他的腦海中多了些許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繁複的、沉重的。
不久前，他串聯了一切記憶。
宴觀清知道，那時的他不再隻是主神碎片，而是變成徹底擁有了主神記憶的人，相當於他是主神。
感知到曾經的自己——既『主神』對小景那種瘋狂、貪婪卻不敢觸碰的複雜感情，得知自己對小景的算計，宴觀清怕了，怕小景發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