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當著蘇澤的麵，隨手抓住張山就要穿過牆上的鏡子。
蘇澤看了一眼就反應過來。
白墨這是打算嘗試看帶著人穿過鏡子的時候，走到一半把人鬆開會出現什麼情況吧。
沒想到他隻是隨口一說，白墨還真嘗試。
但蘇澤也想知道會怎麼樣，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白墨抓著張山穿行到一半的時候鬆開手。
張山還沒來得及反應。
眨眼便成了兩半。
一半落在外麵，另一半落在裡麵。
血淋淋的內臟都撒了一地，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緩緩逸散。
白墨趕忙走了進來。
“幫我收拾一下。”
蘇澤不想收拾這麼惡心的東西，一轉眼看到待在一邊的張川。
“你過來收拾吧，好歹是你哥。”
張川看著地上的殘屍，神色有些呆愣。
他應該感覺悲痛才對。
他應該感覺憤怒才對。
但是現在的他，仿佛是失去了這些感情。
好像地上的屍體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等他將屍體收拾好，將地麵打掃乾淨後，自己躺進了裹屍袋裡。
到了這時，蘇澤才大發慈悲的讓他死。
對於這樣的做法，他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負罪感。
這倆兄弟雖然才剛剛加入同化派，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壞事。
但他們倆的目的，可是打算潛入天江省分局。
若是真的讓他們進來了，以後會造成多大的損失以及人員傷亡，這都是不可預估的。
這麼輕鬆的讓他們死了，反而是便宜了他們！
白墨此時已經將剛才所收獲的所有情報，都打包發給了某個人。
蘇澤坐在車上。
“不管再怎麼隱瞞，估計也瞞不住什麼。”
“這些情報的泄露，我覺得足以讓同化派察覺到，官方已經找到破除他們契約的辦法。”
白墨發完消息後，發動車輛，往回開。
“你不會暴露的。”
蘇澤當然知道白墨不會暴露自己。
但……
“估計他們還是會懷疑到我頭上，畢竟他們現在得到的消息是，我可以複製一些詭異，以及他們的規則。”
他們絕對會懷疑，自己也許擁有破除契約的規則。
還有一點。
雖然白墨打包將情報發了出去，並沒有自己親自處理。
但他們官方內部，也有同化派的人，數量還不少。
估計最後還是會查到白墨的頭上。
那到時候，蘇澤覺得自己可能也會暴露。
白墨，“害怕嗎？”
蘇澤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怕什麼？”
白墨，“關於天賦秘密的暴露。”
蘇澤，“我的天賦，隻要我不說，誰也彆想知道。”
包括白墨在內。
白墨隻知道自己可以收錄詭異，但並不知道有關這個能力的本質。
其實是他有一間異世書屋。
收錄書籍，是他身為書屋之主的責任。
是權利也是義務。
是能力也是束縛。
回到彼岸。
蘇澤正打算上樓休息。
但在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茶幾上的幾個紅包。
他站在原地看了幾眼後，露出一個笑容。
隨手將所有的紅包拿在手裡。
把屬於自己的幾個挑出來塞進兜裡。
至於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