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絕對是瘋了,我們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的。”
陸北聽著對方的話,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陰沉。
許卿霜的動作出奇得快。
在陸北趕到的時候,所看到的隻有許卿霜把刀片捅入了夏秋紫的喉嚨。
“報警吧。”
許卿霜繼續重複道。
她現在麻木得像是一個機器。
“沒有關係,我是神經病,嗬嗬。”
她的聲音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譏諷。
“真以為神經病就不要緊了?”
陸北罵狠狠地罵道。
“我無所謂,我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陸北哥就這樣吧。”
許卿霜沒有說任何話。
她隻是一屁股坐在了血泊之中,也不管這樣的東西會不會弄臟他的衣服。
“白癡。”
陸北看著這個青梅竹馬,狠狠地罵了一句。
在拉住了有些驚慌失措的小筱同學的手之後,陸北還是糾結得拿出手機,打起了報警的電話。
隻不過,他的眼神卻變得越發的複雜。
無論怎樣他似乎已經沒有資格繼續責怪這個青梅竹馬了。
在發生了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後。
同學會什麼的,也成了泡影。
雖然聽他們說,打算重新舉辦一次。
不過想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成果的。
至於,陸北和筱婉婷除了被要求以目擊證人的身份出席外,並沒有遇到任何麻煩的事情。
許卿霜可能早有殺人的打算。
所以,她在和陸北溝通的時候,沒有用電子產品,這樣會留下任何證據的東西。
而後這樣的事件被認定為類似於“犯罪團夥”之間的矛盾。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多月。
許卿霜最終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裡麵,接受被囚禁的強製治療。
陸北在看到這些消息的時候。
他倒是想起了一個同樣由精神病人製造的,駭人聽聞的,名為灰色巴士的事件。
這場發生在國外的故事。
大抵就是一個精神病人在發瘋後,進入公交車,當著其他乘客的麵,瘋狂得攻擊一個他素不相識的貝斯手。
其在過程之中實施的暴力手段,包括且不限於斬首,食人。
然而,作為精神病患者,法院的判決依舊是認為對方無法控製自己,並將其送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這裡麵的對錯,暫且不去評價。
陸北並沒有探討法律和人性之間的衝突點。
他隻確定,在這一次的事件上,自己是沒有辦法以公正的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這一切的。
“沒有想到你們還會來看我。”
被拘束帶捆綁在床上的許卿霜,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陸北和筱婉婷露出了苦笑。
“嗯,想見你一麵不容易,如果不是托了很多關係,根本來不了。”
陸北皺起了眉頭。
“後悔嗎?”
“不後悔。”許卿霜的聲音很是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