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過神來,轉頭往門口位置一看,朱偉已經不在門口座位上了。
我不禁有些詫異,撓了撓頭,嘟囔著說道:“這麼不給麵子,這上著課呢就跑了?”
劉莉莉在一旁說道:“我看他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估計是有啥急事吧。”
我聽了,便隨口應道:“好吧。”心裡暗暗琢磨著,說不定是許茜給他發信息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了,我慢悠悠地回了宿舍,剛走到宿舍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你不生不行嘛!”
我一聽這架勢,心想壞了,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趕忙伸手推開宿舍門,一進去,就瞧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中年人正站在屋子中間,那襯衫被他穿得板板正正的,看著挺講究。
再往後一瞧,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站在他身後,我忍不住暗自腹誹,這天穿這麼嚴實,也不嫌熱。
再往邊上一看,楊斌和夏傑正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那兒,跟兩根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出,我心裡嘲笑,至於嘛。
隻有朱偉,梗著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穿白色襯衫的中年人,滿臉的不服氣。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心裡想著,這個穿白襯衫的估計就是朱偉他老子了。
我剛開口,本來想勸解兩句,但看到他老子扭頭過來的目光,頓時打住了:“叔…書呢?”那眼神裡透著股威嚴。
我趕忙規規矩矩地小步挪到夏傑邊上,學著他們的樣子,也把身子挺得筆直站著,心裡直犯嘀咕。
他老子手裡拿著個保溫壺,慢悠悠地擰開蓋子,喝了一口,說道:“好好好!朱偉,你以後要是再能拿家裡一分錢,我跟你姓。”
朱偉立馬嗆聲道:“你本來就跟我姓,這還用說嘛。”
這話一出口,原本挺嚴肅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味兒,連旁邊那個一直板著臉、西裝革履的人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老子聽到這笑聲,立馬回頭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趕忙收住笑,又恢複了那副嚴肅的模樣。
他老子轉過頭來,氣得臉都有點發紅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朱偉,咬牙切齒地說道:“行,你有出息!非常有出息!”說完,直接大步流星地出了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那背影看著都帶著一股濃濃的怒氣呢。
宿舍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先吭聲,過了好一會兒,朱偉才一屁股坐在床上,嘴裡嘟囔著:“哼,走了也好,看著就心煩。”
“怎麼回事?。”
朱偉一臉無奈,往床上一躺,有氣無力地說道:“唉,還不是因為咱們打架那事,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給捅到校長那兒去了,校長直接就給我老子打電話了。我老子一聽,趕緊過來把這事兒給平了,省得鬨大了影響不好。完事給我打電話,來這,二話不說,先踹了我幾腳解氣,我都習慣他這暴脾氣了,每次都這樣。”
說到這兒,朱偉坐起身來,苦著臉繼續說道:“不過這次可倒好,他居然說要停我生活費,這不是要我命嘛,以後可咋過。”說完,又往床上一倒,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看得出來是真為這事兒發愁。
我掏出手機,點開轉賬,給朱偉轉了過去,然後對他說道:“上次你轉我的一千,還剩五百,你先拿著應應急。”
朱偉瞅了一眼手機上的轉賬提示,趕忙擺擺手,一臉嫌棄地說:“去去去,不要,你留著跟夢汐過日子吧,彆老是花人家女孩子的錢,這要是被彆人知道了,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
“你不是被斷生活費了嘛,你拿著用著。”
朱偉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拍著胸脯說道:“我也不差這點兒錢,辦法總會有的,大不了我這段時間勒緊褲腰帶,還能餓著我不成,你就彆操心我了,管好你自己和夢汐的事兒就行啦。”
我聽了,心裡既感動又無奈,知道他這人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我又何嘗不是。
一轉眼就到了六點多,宿舍門被推開,楊斌和夏傑走了進來,他倆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有鹵菜,盒飯,另外還有三瓶牛欄山。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倆身後居然還跟著兩個女孩,仔細一瞧,正是夢汐和許茜。
我和朱偉見狀,立馬從床上站了起來。我下意識地率先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林夢汐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仰著頭,一臉傲嬌地反問道:“我不能來?”
我一下子被噎住了,有點結巴地解釋道:“不是,我說你怎麼上來的,宿管大叔那關可不好過。”
夢汐挑了挑眉毛說:“我自有辦法,反正又沒攔著我。”
我一聽,心裡就猜到估計是楊斌和夏傑給帶上來的,於是扭頭瞪著他倆,他倆趕忙把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放,攤了攤手,一句話也不說,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表示這事可不關他們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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