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車回到清吧,在路邊的小店裡買了瓶牛欄山,又順手拿了包花生米,然後一聲不吭地回到老李的休息室裡。
心裡頭那股子難受勁兒,怎麼都壓不下去,哪怕胃裡還在因為之前的折騰隱隱作痛、翻江倒海的,我也顧不上了,擰開瓶蓋就往嘴裡灌酒,邊喝邊往嘴裡丟花生米。
沒一會兒,老李走了過來,看著我這副自虐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放下幾個肉串,他知道這會兒勸我也沒啥用,店裡又有點忙,便轉身出去了。
才喝了二兩左右,那酒勁就直往上衝,胃裡一陣痙攣,“哇”的一聲,又吐了出來。
可我像是魔怔了一樣,吐完擦擦嘴,接著又繼續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就感覺這酒勁兒慢慢地把心裡那鑽心的疼給壓下去了些,胃裡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整個人變得暈乎乎的,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暫時忘了和葉瑤之間那些糟心事。
我把剛買的那瓶牛欄山喝完了,可心裡那股子難受勁還是沒消散,隻覺得還不夠,腦袋昏昏沉沉的,起身就從吧台那兒翻找起來,還真把之前和周易喝剩下的白酒找到了,那酒瓶裡還有大半瓶。
我就像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拿著酒又默默回到了休息室,一屁股坐下後,繼續往嘴裡灌酒,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不過心裡那種痛好像確實沒之前那麼尖銳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李推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看著我這副爛醉如泥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你想喝死你自己啊,要死死外邊,彆死在這兒啊,我可不想收拾爛攤子。”
我醉得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看著老李,含糊不清地說道:“哥,能不能幫個忙?”
老李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早就給葉瑤打過電話了,打不通,我也沒辦法。”
我連忙擺擺手,說:“不是這個事兒。”說著,我伸手從兜裡掏出那個裝著項鏈的盒子,遞向老李,說道:“如果葉瑤以後來這裡,幫我把這個交給她,她家離這裡近,可能會來。”
老李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問道:“你怎麼不親自給她?”這話一出口,就像戳中了我的痛處,兩行淚水瞬間滑落下來,我帶著哭腔說道:“我怕……我怕她再也不會見我了。”說完,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老李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倆這倆小孩呀,哎!”然後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又收了起來,說道:“花了不少錢吧,你明天怎麼回去啊?”
我吸了吸鼻子,有氣無力地回道:“坐公交車吧,也沒錢打車了。”老李聽了,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塞到我手裡,說道:“拿著吧,彆到時候連車都坐不上。”
思緒回到現在。
看著眼前葉瑤那淚流滿麵卻還在不停地往嘴裡灌酒的模樣,可能我還是愛著她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一樣,猛地一陣抽疼,眼眶也不受控製地泛紅,淚水止不住地淌落下來。
隨後,我下意識地眼睛一瞥,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牛欄山白酒,心裡五味雜陳,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問道:“這是給我買的嗎?”
葉瑤聽了,微微點了點頭,那帶著哭腔的哽咽聲傳來:“陪我喝點。”
我看著她那滿是哀傷的樣子,沒有絲毫猶豫,默默地點了點頭,伸手拿起一瓶牛欄山,手指熟練地打開瓶蓋,一仰頭,那酒就“咕噥咕噥”地往嘴裡灌。
大半瓶酒猛地灌下去,酒勁瞬間就上頭了,我隻覺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像堵著一塊大石頭,胃裡更是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我趕忙用手捂著嘴,可那股子惡心勁兒根本壓不住,實在是受不了了,顧不上彆的,撒腿就往廁所跑去。
一衝進廁所,我“哇”的一聲就吐了起來,那感覺彆提多難受了,吐得我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扶著牆,狼狽不堪。
而葉瑤就坐在那兒,冷冷地看著我跑去廁所的方向,隨後那嘲諷的笑聲“哈哈哈”傳了過來,笑聲裡似乎夾雜著她的委屈、憤怒還有對我的失望,可這笑聲聽在我耳裡,卻讓我心裡更不是滋味了,滿心都是苦澀和無奈。
我強忍著胃裡的不適,用手擦了擦嘴,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了出來,重新坐下。
心裡頭亂成一團麻,可還是拿起酒瓶又悶頭喝了一口,酒精的辛辣刺激著喉嚨,我看著葉瑤,紅著眼問道:“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葉瑤聽了我的話,眼神裡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反問道:“對於你我還有意義嘛?”
我毫不猶豫地大聲回道:“有!”
葉瑤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整理思緒,隨後緩緩開口說道:“前段時間我去老李哪兒了,他把你的地址,手鏈給了我,然後那個女的也跟我解釋了當時的情況,我什麼都知道了。”
我一聽,頓時就惱火起來,把酒瓶往桌上一放,語氣帶著幾分埋怨說道:“那我說的你就不信,她說的你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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