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看著掉落在地的戒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他緩緩地彎下身子,動作顯得有些遲緩,或許是酒意未消的緣故,又或許是也在為這遺憾的場景而傷懷。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撿起那枚戒指,手指輕輕擦去戒指上沾染的些許灰塵,隨後,動作輕柔地將戒指重新裝回到那個原本精致的盒子裡,把盒子蓋好,站起身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卻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那輕輕的一拍,仿佛帶著千言萬語,滿是無奈與安慰。
他掏了支煙,給我點上。
“你不能怪她。”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
“她的選擇是對得,跟我在一起隻會拖累她。”
林峰笑了笑,輕聲說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呢。”隨後把戒指收了起來,說著:“既然你送給她了,你也不好意思拿回去吧,我幫你收著,等她回來,我交給她。”
我機械地點了點頭,感覺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那疼痛一陣陣地襲來,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可我還是強忍著,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徹底崩潰,隻是那難受的感覺,怎麼也揮之不去。
“我其實很看好你們,但你們有緣無份。”說完,轉頭看向自家那燈火通明的彆墅,眼神中似乎藏著許多難以言說的無奈。
“我走了,峰哥,幫我跟她說聲謝謝,是她這段時間治愈了我。”我強忍著心中的酸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
我上車,點火,一氣嗬成,衝出去好遠。
到了一個轉角處,我猛地踩下刹車,車子停了下來。
此時的我,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那一直強忍著的情緒就像決堤的洪水,再也關不住了。
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仿佛要把心裡所有的悲傷、遺憾和不舍都隨著這眼淚宣泄出去。
是啊,她治愈了我上一道傷疤,讓我重新感受到了愛與被愛的美好,可這一次,我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那剛剛被修複的心靈,此刻仿佛又被撕裂出了更深更痛的傷口,讓人痛徹心扉。
我緊緊捂著嘴,試圖壓低自己的哭聲,不想讓這悲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太過突兀,可那壓抑著的嗚咽聲,還是從指縫間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
其實,我早已猜到結局…可為什麼還是很疼很疼
看著林峰望向自家的眼神,我明白一切…
明白了又能如何,終究還是改變不了什麼…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看朱偉給我發了好多信息和電話,我強作鎮定的笑了笑,給他回了一個沒事,隨後點火。
回到酒店,一推開門,那桌上擺放著的生日蛋糕就映入眼簾,本想著能和她一起度過這個美好的時刻,可現在,卻隻剩我一人了…
我緩緩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把蠟燭一根一根地插在蛋糕上,二十根,象征她二十歲。
插好後,我拿起打火機,將蠟燭一一點燃,那跳躍的火苗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映照著我滿是淚痕的臉。
輕輕拍手,聲音帶著哽咽,哼唱了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生日快樂快樂”
可這簡單的旋律,此刻卻像是一把利刃,每一個音符都刺痛著我的心,眼淚再一次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地上,打濕了一片。
我像是瘋了一般,對著空蕩蕩的空氣呢喃著:“夢汐,願你三冬暖,願你春不寒…”說著說著,我又哭又笑,覺得自己此刻真的傻了。
“…你的世界沒有我了,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想起和她的點點滴滴,雖然不長,但很快樂。
我切開蛋糕,吃了起來。
很快,我便累了,不止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躺在床上,連洗澡都不願意,我麻木的打開手機,看著和她的合照,又收到幾條信息。
葉瑤:這段時間沒回去,在乾嘛?
楊雪:今天這日子不知道抽什麼風,這麼忙,都坐滿了,你在哪兒呢,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沒回她們,而是直接刪掉了信息。
看了看夢汐的頭像,心裡莫名苦澀,把她從置頂中取消了,放下手機。
過了兩分鐘,還是拿上手機,重新把她置頂。
可能…我還是舍不得吧。
就這樣,可能是身心太累,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八點,我給朱偉打電話:“起來了。”
那邊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我洗漱完畢後,下了樓,在樓下等他。
朱偉下樓:“就你一個人?”
我點了點頭。
“夢汐昨晚回去了啊。”
我沒說話,走了出去,然後跟他隨便找了個沙縣,吃了起來。
“彆問了,我們散了。”
朱偉識趣的不再說話。
吃完飯後,我再次開車,故意繞了一下,經過夢汐家大門口,然後深深看了一眼,極速遠去,把不舍和傷感都甩在身後。
一路上,沒怎麼說話,到了高速,我提到一百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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