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還有一大堆事沒做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還有!不準跟我爸媽提這個事情!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抬起頭,加重了語氣,希望葉瑤能明白我的決心。
葉瑤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我許久之後,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裡透著一絲疲憊與妥協,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但我給你時間,年前你必須回來找我,不然你可彆怪我直接跟叔叔阿姨打報告。”話音剛落,她轉身朝門口邁出兩步,像是突然憶起什麼極為重要的事,腳步猛地頓住,緩緩回過頭來…這一回,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輕柔而又帶著淡淡悵惘的笑容,聲音如同春日微風般輕柔,“生日快樂。”
我瞬間呆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是啊,臘月初五……今天是二零一六年一月十四號,我的生日!
曆經這一場生死劫難,我竟把如此重要的日子徹底拋諸腦後母親的受難日,可我居然還沒給老娘打個電話,想到這滿心皆是愧疚。
又想起葉瑤剛剛說的話,一時間,鬱悶不已等我做完那些必須要做的事,還能回去嗎?又或者說那個熟悉的家,今年還回得去嗎?可很快,我又拋開這些念頭,罷了,無所謂了……
無奈歎了口氣,我本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而且經曆這事以後,不知道為何,麻藥醒來那種痛得讓我窒息的感覺每次回想起來,都會讓我變得越來越極端越來越極端,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此時,林夢汐也悄然起身,默默朝門外走去臨出門前,她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身影消失在門外。
我躺在床上先是給老娘打了個電話,隨便叫了幾句,撒了一點小謊讓她安心,然後給老爹又打了個電話問他要銀行卡給他們轉了五千過去,我不敢轉太多深知轉多了他們定會刨根問底,追問這筆錢的來曆。
打完電話思緒放空,跟常悅說了一聲:“我有些累…睡一會,也不要給我在醫院過什麼生日不吉利。”
我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去想,但很多事情都在我腦海裡浮現,擾得我怎麼也睡不著。
下午,醫生來給我拆線拆完線後,我看著肚子上那三道長長的、宛如蜈蚣般醜陋的疤痕,心裡一陣刺痛這疤痕實在是太難看了,仿佛是命運無情刻下的烙印。
常悅在一旁瞧出了我的失落,連忙輕聲安慰道:“要不買點祛疤膏試試?說不定能讓疤痕淡一些。”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滿心無奈地回應:“這疤痕太長、太大了,用祛疤膏也沒用,就當是給自己長個記性吧。”
常悅仍不死心,又提議道:“要不……等你徹底康複了,去紋個身把它蓋住?”
我還是果斷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說道:“我偶像韋德都沒有紋身,我可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去紋身。”
又過去一天
常悅回去換衣服留下我和朱偉在病房。
朱偉坐在床邊,突然開口說道:“林夢汐昨天早上過來的時候給你買了一把吉他,常悅在,她不好送給你現在在我房間。”
我一聽,剛想斥責他怎麼能亂收東西,話還沒出口,他就站起身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我滿臉疑惑,提高音量問道:“乾嘛去?”
過了一會兒,朱偉哼著小曲兒,施施然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鞋盒他走到我身旁,將鞋盒輕輕放在床上,說道:“這是葉瑤給放在護士台的,我昨天也沒機會給你。”
我打開鞋盒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這竟然是我夢寐以求的鞋子——韋德之道4之前因為財力有限,這雙鞋對我來說就像天上的星星,想都不敢想今年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四處借錢,還得買禮物,哪還有餘錢買這麼貴的鞋。
我佯裝生氣,板起臉說道:“你怎麼亂收禮物?”
朱偉一聽,立馬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什麼叫我亂收?我昨天在外麵抽煙,她找到我跟我說人小姑娘被你弄的哭得稀裡嘩啦,我怎麼忍心拒絕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鐵石心腸沒心沒肺嘛?”
我撇了撇嘴,又追問:“那林夢汐的吉他呢?你怎麼也收了?”
朱偉撓了撓頭,理直氣壯地說:“她一早就來我家,我都還沒睡醒是許茜收的,這事兒可不能怪我。”
我無奈地看著他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但心裡又清楚,他也是一番好意。
刹那間,我心裡透亮,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葉瑤和林夢汐兩人昨天會一同突然出現在這兒。
我的目光落在那嶄新的鞋盒上,思緒萬千葉瑤啊葉瑤,送什麼不好,怎麼偏偏選了鞋民間有種說法,送鞋寓意著人會跑掉,雖說我們確實早就分開了,可這念頭還是讓我心裡泛起一絲彆樣的滋味。
我又不禁想起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眼神黯淡下來現在肝臟被刺穿兩處,左手手指神經幾乎割斷,腿也斷了,恢複情況還不容樂觀我真的還能有機會再去打籃球嗎?或許,以後都隻能在回憶裡追尋球場上的身影了吧想到這兒,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失落感將我緊緊包圍。
時間過去快一個月二月三號,還有幾天就是新年。
夏傑楊斌他們早都回去過年了
隻有朱偉許茜還有常悅…
我拄著拐杖,從火盆處跨過,來到醫院門口吼道:“他媽的,我林漢三終於活過來了”
常悅聽到我的吼聲,臉上閃過一絲擔憂,連忙快步上前,穩穩地扶住了我,眼神裡滿是關切:“小心點,彆太激動了。”
朱偉則默默地跟在我們身後,手裡穩穩地提著我的行李箱。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突然被一個熟悉的倩影吸引住了她就站在不遠處,身形在寒風中顯得有些單薄像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瞬間躲在了那棵枝繁葉茂的喜樹後麵。
我大聲叫道:“來都來了,不出來見一麵?”
過了一會兒,林夢汐低著頭,緩緩從喜樹後麵走了過來她的腳步有些遲疑,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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