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競白喝了酒,黎帆負責開車將他送回家。
“競哥,回哪?”黎帆問。
“紅府。”
“好,競哥閉會眼兒,到了我叫你。”
他昨天忙的完,喝了酒有點精神不濟。
黎帆打了一把方向盤,車子向紅府的方向駛去。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紅府的地下停車場,她說:“到了,競哥。”
她正想著將車留在這,自己打車去亞歐花園,不然他明天出行不方便,就聽穆競白道:“你跟我住紅府吧。”
黎帆微微有些驚訝,在新寧鄉住在一起,那是條件特殊,次臥沒空調。
但今晚,她可以去亞歐花園,但他卻讓她留下。
隨即黎帆就想到,紅府不像她那,肯定每個房間都有空調。
這麼多年來,她從沒有來過紅府。
那是屬於他太太的地盤,她對他藏著心思,似乎根本不配踏進這裡。
“哦,好。”黎帆應了一聲。
然後跟著穆競白走進電梯裡。
她以前不願意來紅府,是因為這地方是屬於他和楚悅的,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陰溝裡偷偷窺伺彆人的壞女人。
現在她也不願意來紅府,因為這裡是他們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房門打開,穆競白語氣溫和:“進來。”
黎帆硬著頭皮走進去,環視一周後,愣在了原地。
穆競白帶她轉了轉整個房子。
客廳整潔,房子裡完全沒有女性生活過氣息。
門口隻有一雙男士拖鞋,玄關衣架掛著的衣服都是男士的,中島的水杯是單隻的,衛生間也沒有女性用品,就連床上的枕頭都是單隻的。
穆競白似乎猜到了她的憂慮,道:“軟裝的東西,都換了一遍,床也換過了。”穆競白怕她心裡膈應,特意強調了一下床:“能動的都換了,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在重新裝一遍或者再買一套房子。”
原來他都考慮到了。
黎帆心中充滿的甜蜜,轉身抱住身邊的男人,道:“競哥,這就很好了,謝謝你。”
穆競白撫了撫她的頭發,說:“已經很委屈你了。”
黎帆搖搖頭,她這輩子是修了什麼命啊,能遇到那麼好的他。
當黎帆從主衛洗好出來後,就發現床上多了一隻同款枕頭。
黎帆有些害羞,但心裡還是高興的。
她喜歡穆競白抱著她睡,那樣會讓她覺得踏實,讓她覺得他是看得見,摸得著,實實在在的,不是自己編織的美夢。
她去客廳尋他,發現他在書房,低頭寫著材料。
她輕著手腳去廚房倒了杯溫水給他,他接過喝了幾口,說:“我還要忙一會兒,你先去休息吧。”
“我還不困。”
穆競白不忍她辛苦,說:“乖,去吧。”
黎帆不好在書房待著,打擾他工作,就點點頭,聽話的去床上休息。
穆競白忙了很久,久到他回房時黎帆已經睡熟了。
他輕著手腳掀開被子,輕輕地躺在她身邊。
他想摟著她,但又怕吵醒她,最後隻是枕著手臂看著她睡熟的容顏。
心中不自覺又升起一股憐愛之情。
他無論如何都沒敢想最後跟他躺在這張床上的會是黎帆。
以前喜不喜歡黎帆,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婚姻不自由,可以是任何門當戶對的姑娘,但絕不會是黎帆。
所以他不敢想,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