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競白在桌下握了握黎帆的手,笑笑沒說話。
林幼意分得清孰輕孰重,畢竟人家以後是兩口子。
她笑說:“我當年就是得益於競白的相救,不然早996去了。”
陸南馳端起酒杯:“替幼意再次謝謝你。”
穆競白與他碰了一下:“不謝。”
“東城區要變天了吧。”陸南馳說。
穆競白一笑:“都打聽到你那去了?”
“有些人急了唄。”陸南馳喝了一口酒,有些話穆競白不能說,那是原則問題,便轉個話題說:“幼意,你該再敬競白一個。”
林幼意笑問:“什麼名頭?”
“替原來的那個東城區李主任敬一個。”陸南馳說。
林幼意秒懂,怪不得那麼順利的給他辦了。
見黎帆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林幼意解釋道:“這個東城區的李主任啊,還給我拉過皮條呢,狂妄的很,去年年底掃黃給逮進去了。”
這麼一說黎帆就明白了,這其中穆競白肯定出過手。
林幼意道:“也不怪老百姓不相信有好官,這種敗類都能當官,肯定影響黨政官員的形象。”
黎帆道:“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一個壞的事總比好事出名,一個壞的官員,就能影響一片正麵形象。”
穆競白看了黎帆一眼,說:“這隻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穆競白難得耐心解釋道:“大概在2000年以前,那時公務員招錄製度不完善,寫個條子或打個招呼就可以安排工作,比如先到百貨公司,就可以調動到商業局,再好一點的流動到更高,更重要的部門。”
“後來黨政機構和事業單位逐步實行‘逢進必考’、‘公開招錄’等辦法,剝削掉了領導乾部手中的權利,極大遏製了這種情況。”
“機製是一步一步完善的,但想將這良莠不齊的乾部消化掉,是需要時間的。”
鐵飯碗沒有辭退一說,消化的意思大概除了退休就剩反腐。
林幼意聽完笑說:“帆帆啊,難怪你總把競白當領導,他的教育果然時刻不在,如果不是你在,競白根本不會解釋給我聽。”
陸南馳道:“解釋給你聽了也沒用。”
“就好比漠北這種國家,對我們而言隻有不用交社保,不用治理環境,更不用轉移支付脫貧攻堅,這樣才算有價值,是吧,穆處?”
穆競白一笑。
陸南馳接著道:“自古以來,我們攻打漠北也不是看上了那塊地兒,是讓那塊地方變成無人區,變成無人區就不能南下騷擾中原土地。”
“人家親美。”林幼意笑說。
“所以他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陸南馳道。
“哈哈哈”林幼意順勢笑到在他懷裡,她跟他倆是大學同學,自然不是真的菜。
有礦產算個毛線?
就那個地理位置,在兩大善人的保護下,你運的出去麼?
黎帆抿唇忍笑,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穆競白,剛好穆競白的目光也看過來,黎帆臉一紅,趕忙低頭喝了一口杯中的鮮榨橙汁。
穆競白道:“從曆史來看,庸官之害,勝於貪官。”
“貪官可以用製度和法律約束,也有不敢貪的時候,但以他的能力還可以做出有利於人民的事。但是庸官,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對於怠政懶政庸政也實行了問責辦法。”
陸南馳端起酒杯,道:“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