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隻有說的時候是真的,聽完了就完了,是她信以為真了
左右不過這個結局,左右不過這句算了吧,那就體麵的告個彆吧。
“我們也好了那麼長時間,總要有始有終說個再見。”
“這次我來吧。”
孟京望向他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分手吧,穆銀臨。”
孟京沒等他回答,轉身那一刻,眼淚就落了下來。
“再見。”
她沒能等到明年的陽春三月,
也沒能說出那句我願意,
這也許就是命,
算了吧
孟京頭也不回的向街道的一頭走去。
前方是光禿禿的梧桐樹乾和昏暗的路燈。
但那是她的來路,也是她的去路。
醉過才知酒濃。
愛過才知情重,
你不能做我的詩,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她求了他,他不肯。
她來說分手,免得他從道義上過不去。
如此,
甚好。
緣分至此儘,
願君,
平安,
珍重。
冬夜裡,穆銀臨望著她蕭瑟的背影,吸了吸鼻子,發現鼻間有水汽。
他抹了一把臉,走回了大院。
夜裡,他推開壹號院的防盜門,玄關沒有女人的鞋,屋裡乾淨整潔。
茶幾上擺著幾個首飾盒和兩隻包,最顯眼的是那瓶乾花。
花是陸南馳求婚時給林幼意買的,他拿過來借花獻佛,她喜歡,便做成了乾花,放在主臥裡。
她隻帶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之後,孟京照常來上班,中午就算穆銀臨在隊裡,兩人也不一起到食堂吃飯,很快就引起了同事間的猜測。
崔朝算是看出來了。
“吵架了?”
穆銀臨沒心情:“你少打聽,我煩著呢。”
“你這是不準備哄好了?”
“你有意見?”
“得,當我沒說。”
北方的冬天,晝短夜長,天黑的極早,隨便加一下班,天就黑透了。
穆銀臨將車停在路邊,等著加班的孟京。
“孟京!”穆銀臨降下車窗叫她。
孟京出門後就看到了他的車,她有些意外,駐足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