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馳的一句不相乾,讓林幼意的心情好了很多,雖然沒能給她兩句,至少讓她看到自己跟陸南馳修成正果也是挺爽的。
菜過五味,林幼意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洗手時,又碰到了洗手池前洗手的童熙。
林幼意微微揚唇,說:“童小姐要開始新故事了麼?”
童熙看著她,諷刺的挑了挑嘴角,輕聲道:“我是他的損失,而你是他的不幸。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明白男人的愛是這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你卻把這東西當成人生最大的籌碼。”
“你這種自以為獨立的淩霄花,不知道在幾年之後,還能不能有這種諷刺我的底氣。”
童熙說完,看都不看林幼意一眼,轉身出了洗手間。
陸南馳見林幼意回來,手還濕著,立刻抽了兩張餐巾紙給她。
又盛了碗湯給她,說:“喝點,等下出去也暖和。”
林幼意拿起勺子,將喝了幾口碗裡的湯。
見她不說話,陸南馳問:“怎麼了?”
林幼意回過神,說:“沒什麼,走吧,我吃好了。”
時隔小一年,再次來到這個滑雪場,林幼意有些感慨。
她想起來陸景,說:“去年陸景那混蛋還拖了我的滑板,今年一定要把他喊過來報仇。”
陸南馳笑說:“好。”
他放下護目鏡,問:“你先還是我先?”
就她這點雕蟲小技,怎麼好意思在前麵,林幼意說:“你先,我在後麵跟著你。”
陸南馳比劃了個ok的手勢,腳下一動,滑板便向下飛馳而去。
林幼意技術不行,趕忙跟上。
她滑雪的技術還是上大學時陸南馳教的,那時候為此吵的架啊,數都數不清。
陸南馳說你學不好聽話也行。
林幼意怪他教不明白。
陸南馳說她不是滑雪的料。
最後在吵吵鬨鬨中林幼意總算是學會了。
可惜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事實證明,她確實不是學滑雪的料,她儘了最大的努力,才擺脫了初級道。
前麵的陸南馳滑的又穩又快,林幼意望著他飛馳的樣子,腳下一個不穩,就栽在雪裡。
待林幼意從地上爬起來,陸南馳已經滑遠了,她忽然意識到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不是光靠努力就有用的,有些差距,可能終其一生都追不上,比如滑雪,比如家世。
所以,童熙說的沒錯,她隻是自以為獨立的淩霄花,實際上不思進取,將公司扔給他,越來越懶得管
他在原本的賽道生意做的那樣厲害,但現在每天被尚佳拖著,一切從頭開始,忙的不得閒,還要去給王元元張金鵬那樣的人敬酒。
也許遇到她真的是他的不幸。
因為她,他錯過了太多好的選擇。
林幼意不想去追他,慢慢地滑了下去。
陸南馳等在下邊,見她下來,張開雙臂,將她攬進懷中,問:“摔跤了?”
“沒有,有點生疏了。”林幼意彎腰打算取下滑板。
“我來。”陸南馳蹲下身,幫她解開卡扣。
兩人乘坐纜車上山,陸南馳掀開她的眼罩,問:“今天情緒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