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的生母,討厭極了他,恨不得他去死,對待他喜歡的人,也惡語相向。
剛剛她說的那些話,已經犯了他的大忌。
他恨不得殺了他。
可是時音叫住了他。
他自然會聽時音的話,他最怕時音生氣,眼睛內疚的看著時音。
“音音……”
岑淵似乎想要跟他道歉,時音輕輕搖了搖頭。
隨後他看向沈雪。
“你說我以色侍人,嘴在你身上,隨你怎麼說,但到底我終究表裡如一如假包換,身體靈魂更是完完整整的與岑淵在一起。”
“你敢說你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岑——曉——月。”
時音的目光就像是一麵照妖鏡。
沈雪在他的目光裡無所遁形。
情緒失控的喊道。
“你彆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就是我,這具身體是我的!”
岑允和岑淵也都看著她。
“你們兩個是我的兒子,不要聽外人胡言亂語!”
沈雪慌亂的眼神已經說明,時音說的是真的。
就算不用看她,岑淵岑允也會相信時音。
一個是寵他入骨的男人。
一個是被他救過的男人的弟弟。
岑允和岑淵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同樣姓岑。
這個世界彆說同姓,同一個名字的,都多了去了。
到底是巧合,還是真跟他們家有什麼關係。
岑淵想起沈雪從小到大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他去死,又不敢親手殺了他。
“你的兒子,你敢認麼,你到底是誰!”
岑淵的眼神太有壓迫感了。
“我,我才不是什麼岑曉月,我是沈雪,我就是沈雪!”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兒,沒有人會相信,隻要她不承認。
沈雪低估了岑淵對時音的信任程度。
更不知道時音的本事。
為了更好的掩飾自己的身份,她曾經找過許多有名的大師,不過,他們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來。
所以沈雪才會肆無忌憚,頂著彆人的身體,順風順水的生活了二十好幾年。
岑淵盯著故作鎮定的沈雪。
“如果你是沈雪,是我生母,為什麼會那麼討厭我?”
沈雪明顯比之前鎮定了不少。
“因為你的出生,害的我差點死了,這個事兒你爸也知道,不信你問他。”
岑善之走進客廳。
“這件事,我確實知道。”
“當年你母親生你的時候難產,九死一生,昏迷了半個月才清醒。”
沈雪起身走到岑善之身側,抱住他的胳膊。
像是靠山終於來了。
“善之你看他,跟一個男人不清不楚的不說,還冤枉我,他們不讓我回家,他也太過分了,以後岑家的臉麵往哪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