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切早已注定。
——
客廳收拾完,岑淵上了幾次樓,不過都是一個人下來。
旺財累歇菜了,白色的光團趴在樓梯的把手上。
跟岑淵一樣,等時音睡醒。
時音做了一夢,夢見一條黑龍。
在暗無邊際的深淵裡,巨大的身軀盤踞著。
龍身中間有一團火,那火,跟他的業火好像。
一片不知死活的鱗片,總是去觸碰那團業火,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躺在床上的時音忽然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
他很少做夢,還是這種沒頭沒尾的夢。
好像那團火就是他一樣。
彆的不說,夢裡的那條黑龍真是又威風又傻。
巨龍的鱗片泛著黑色的光澤,巨大的龍身,比他住的這片位置還要大。
時音搖搖頭。
夢就是夢,現實裡哪裡有那麼大的一條龍。
如果有的話,活了那麼多年,他的鱗片一定粗糙無比,怎麼會那麼光滑好看。
時音動了動手指,渾身無力,不想起床。
他又閉上眼眯了一會兒。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就這麼會兒,他又夢見那條傻龍了。
時音……
不睡了!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好累!
修長的手,也少不了岑淵留下的痕跡,手指蜷縮,時音臉紅。
手都這樣了,彆處更不用說。
這個男人……
時音慢慢起身,腰酸的他又躺了回去。
合著,昨晚說的那些軟話,都白說了。
他,居然被他弄得下不了床。
時音仔細回憶,當時也沒感覺這麼嚴重啊???
他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
忽然感覺到自己右腳的腳腕不對,還有鎖鏈的聲音。
時音???
岑淵又乾了什麼?
他露出自己酸脹的腿,看了看腳腕上的鎖鏈,笑了。
這個男人,也就仗著他不反抗他,對他為所欲為。
鎖就鎖著吧,反正他現在也不想起來。
時音又躺了好一會兒,岑淵進房間的時候,他轉過身。
看著岑淵,時音扯著被子露出了腳腕,讓岑淵看。
岑淵坐在床邊捏住了他的腳腕兒摸了摸,又用被子給他蓋上。
時音以為他會給自己解開的,誰知道又給他放了回去。
時音聲音慵懶。
“岑淵,我要起床。”
快把腳腕上的鎖鏈給我解開。
岑淵俯身在時音的眉心親了一下,不想放他下床。
“再躺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