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小子,發生什麼事了,哭的這麼傷心???
連現實和幻覺都分不出來了。
岑淵跟在時音身後,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臉色頓時就黑了。
他握住拳頭,想要給床上的罪魁禍首揍一頓。
這裡是他和音音休息的地方,他都舍不得弄臟弄亂,結果被他給禍害了。
時音從這裡睡一回,他連他睡過的床單被子都舍不得換。
每天上班,時音不在身邊,他還可以進來坐一會兒,好像就能聞到時音的氣息。
現在被這個臭小子禍害成這樣,岑淵表示自己很生氣,已經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從孫家出來的時候,或許是因為裡麵那股力量的緣故。
腦海中的記憶碎片,連接成一幅又一幅完整又熟悉的畫麵。
他想起來了,這一路上,他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時音。
想了好久,他終於作出決定。
失憶的福利待遇太好,時音什麼都依他。
所以,他的決定是暫時不告訴。
時音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把裡麵的岑允給抓了出來。
岑允眨了眨核桃眼,被時音一手抓著,拖到了外麵。
休息室裡的味道,酒味混合著煙味兒,難聞的要死。
時音掩著口鼻,把休息室的門關上。
岑允坐在地上,眼睛跟著時音轉。
“嫂子,你真的回來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
時音坐在岑淵辦公的椅子上,垂眸看著地上的岑允。
“幾天不見,學會抽煙喝酒了?”
時音話落,岑允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嫂子,我錯了。”
“你彆讓我哥揍我行不?”
時音笑了一聲。
喝的五迷三道,都說酒壯慫人膽,他怎麼還怕他哥。
“現在知道怕了?”
岑允瘋狂點頭。
“嗯嗯。”
怕,他可怕了,迷迷糊糊給辦公室乾成這樣,挨打那是板上釘釘的,根本跑不了。
幸好他哥現在失憶了,不知道這是他的辦公室。
要不然,他心裡也不可能存在僥幸,在這裡這麼搞。
他哥要是沒失憶,他根本都不敢進去。
也就現在,換成以前,給他一百個膽子天都不敢這麼禍害。
充其量,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把自己關起來,偷偷哭。
在這兒的原因,也或許是潛意識裡希望能被某人發現。
他也就是這麼大點能耐,這麼大點本事。
岑允對於自己的定位認知,非常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