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從床上爬了起來,去洗手間洗漱。
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一陣頭暈。
隨即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從昨晚的記憶中逃脫出來。
“岑淵,真壞……”
洗著洗著時音就臉紅了,有些東西越想忘記,出現的就越頻繁。
時音深吸一口氣,兩條腿走路還有點打晃。
想象不到他剛剛是怎麼有用那麼快的速度下樓,站了那麼久,又坐下,且全程腿沒有發抖的。
時音伸了一個懶腰,收拾好了,才下樓。
岑淵圍著圍裙,剛從廚房裡麵出來,看到時音的穿著。
“音音,你要出去?”
時音“嗯”了一聲。
“接了一個活,你不是說要我養你,養你我就得乾活呀。”
岑淵……
他的寶貝吃一點虧,都得找回來。
“身體不舒服,等一等再去吧?”
時音看了他一眼。
“這個不能等,一會兒我們就得走。”
岑淵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告訴他,現在的心情無疑是愉悅的。
他的寶貝說“我們”,他的寶貝說以後再也不離開他一步,他的寶貝說,以後去哪兒都帶著他。
這種感覺真好,自己不再是一個廢人,有了保護他的能力,可以陪他去任何地方。
“嗯。”
“需要帶什麼嗎?我去收拾一下。”
時音抬頭想了想。
“旺財知道帶什麼。”
門口的兩個白燈泡嗖的一下飛到了屋子裡。
“宿主,主人,我現在就去收拾。”
旺財帶著999迅速上樓,他們兩個出門的話,都比岑淵有經驗。
知道需要帶些什麼,這兩人明顯不是出去一兩天。
雖然說是去接單乾活,但是實際上,對他們來說就跟出去玩兒沒有區彆
一個都夠厲害了,兩個加一起——無敵。
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
人家那已經不叫接單了,而叫遊戲人間。
——
濃密的草叢裡,鑽出來一個女孩兒,女兒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身穿綠衣,頂著一束野草,慢慢靠進了一處長滿荒草的破爛小院。
這裡荒草叢生,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卻偏偏住了一個人。
以前還有人過來幫忙打掃一下,現在誰也不敢靠近,把這裡當成了晦氣之地。
院子外麵有兩個男人,一個青年男人,一個中年男人。
搭了一個小桌子,在喝酒,桌子上的兩壇子酒,村裡的人自己釀的烈酒。
“五叔,今晚真的要把他送去蛇山嗎?”
那是他們這裡最深的山,沒有人敢進去過。
祭祀都是在外麵舉行,傳說裡麵有村子裡世代供奉的柳仙。
有柳仙這個小啞巴倒是還有生還的可能,萬一,裡麵都是猛獸……
中年男人又倒了一碗酒,跟青年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不送去咱們就永無寧日。”
“族長說今晚,那就必須得是今晚,晚一刻都不行。”
這個小啞巴,又傻又不會說句話,都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嗬嗬……
青年歎了一口氣,這個啞巴少年,他本打算自己討來當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