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在猶豫,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
試一試吧,試一試。
如果再次被拋下,就當這些日子做了一個美夢,隻不過是夢醒了而已。
如果真的注定被丟棄,那,或遲或早沒有區彆。
萬一,萬一不會呢。
他期待一下吧。
在鬨市之中,柳長明比洛洛還要懵。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不能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蛇。
“咳咳,走吧,我們去前麵看看。”
兩人下山天已經要黑了,在街上轉了一會兒,哪裡亮,哪裡顏色多,便朝著哪裡去。
最後兩人走進了酒吧。
兩人沒見過裡麵的場麵,燈光一閃一閃的,閃的兩人眼暈。
還有那些跳舞的,搖曳生姿,直接被驚呆了。
柳長明:感覺這些人的身體比他的蛇身還絲滑,他化身成人之後,身體都不敢這麼扭動。
洛洛:他們在乾什麼?好多人,好多人,好多好多人!
一個是宅在深山中千年不曾離開深山的蛇,一個是窩在破爛院子裡從沒走出過村子的小啞巴。
兩人站在原地看了半晌。
“長明哥哥,他們在乾什麼?”
柳長明……
他也不知道。
“或許是刺撓吧,扭一扭就好了。”
洛洛“哦”了一聲。
兩個人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像是兩個從深山老林裡麵出來的鄉巴佬,都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樣的人,這樣的長相,很容易就會被有心之人盯上。
不一會兒,
後麵走過來一個漂亮女人。
“兩位小弟弟,是第一次來這裡吧?”
柳長明沒說話,他的天性告訴他,這個女人不安好心。
洛洛見柳長明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出聲。
兩個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靜靜的看台上的人跳舞。
對,是跳舞,柳長明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想起來,可能現在的舞蹈跟千年前的不一樣了。
他目光心虛的看著身側的少年,自己好像給他科普錯了。
這些人不是刺撓,而是在跳舞。
柳長明……
他剛剛為什麼那麼自信的信口拈來。
“洛洛,他們是在跳舞……”
洛洛還沒說什麼的時候,離他們不遠的人便笑了出來。
洛洛知道這種笑,是嘲笑。
他以前沒少經曆過,對於這種笑最為熟悉。
“長明哥哥,我知道你剛剛是在跟我開玩笑。”
柳長明的豎瞳都激動的出來了。
他的洛洛可真好。
這麼會給他找台階下,好孩子。
洛洛想,喜歡嘲諷彆人,來獲得快樂的人還真不少。
“你們都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鄉巴佬。”
柳長明又不是不識字,他隻是現在的鬨市不太了解而已,真當他是文盲啊。
“酒吧兩個字都快印到你腦門兒上了,你當我不是識字?”
洛洛確實是大字不識幾個,所以他沒敢開口,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