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問我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未開口,林聰就已經堵死了她的話。
“車子刹車失靈,車和人一起翻落在大橋下。我爸爸當場死亡,你當時也受了重傷,但是搶救過來了。刹車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失靈,公安局判定為意外。但人為的可能性更大吧?”
房間裡的窗簾全部拉上了,很黑,這樣的環境說明主人的陰鬱、頹廢,溫慕夏發現此刻自己身上竟然起了薄汗。
她緊緊的握著自己手裡的包,包裡有隻錄音筆。
“嗬”林聰嗤笑一聲,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點燃了一支煙,因為光線黑暗的房間裡有長長的煙圈。“就算是人為,快四年了!你能查出什麼?”
林聰大概三十幾歲的樣子,他的語氣挺不屑的,但溫慕夏更多的感受到禿敗。是那種毫無生機的看不到一絲希望的落敗。
“時間久又怎麼樣?隻要做了就一定會有痕跡。不管你是不是幫凶我一定會查清楚的!”溫慕夏冷著眉眼,朝他說完,立馬往門口走。
這裡黑暗的讓她害怕,尤其是和一個男人在一個沒有其他人的房間裡。
是她衝動了,一個女孩子在晚上就這麼來找人,這樣的環境太危險。
夜空寂靜,尤其在晚上,都見不到什麼人。這一片郊區又是無邊無際的空曠,循著路燈,才分辨出一條灰白的公路,在遠處。
溫慕夏走的很急,寂靜的夜晚,尤其郊區本就偏僻,她有些害怕。
後麵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很輕,如果不是仔細聽根本聽不到。她緊了緊自己的手裡的包,心裡更慌了,腳步越來越快,她必須得去那條公路。她麵迎寒風走的很急,大口大口地呼吸,喉嚨更加乾澀。
後麵的人也加快了步伐,溫慕夏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裡冒出來。
一隻手從後麵抓來,因為有所察覺,溫慕夏極為狼狽的躲過了。她開始跑,拚命的往前跑。
後麵的人速度更快,一下一下的發出重重的回音,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她。而且不止一個,有三個黑衣人,凶神惡煞,手裡還有刀。
她背後是牆,已經無路可退了。
“等等!”溫慕夏大叫,“讓我死個明白!”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前麵那條公路上有個人朝這邊走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你查了不該查的事!”為首的那個答,凶相畢露。
溫慕夏心裡一個激靈,他爸爸的案件果然不簡單,但是幕後黑手到底是誰?連她都不放過?!
“你們一看就知道是乾過大事的人,死在你們手裡也挺值的。但是我一個小姑娘,能不能滿足我一個……”
她話還沒說完,為首的那個冷冷的打斷:“少廢話,動手!”
其他兩個人亮起了刀,在這樣的夜晚泛著白光。
溫慕夏的心控製不住的跳個不停,她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她大喊:“老板!”果然,他們三個人齊齊的往後看。
溫慕夏拔腿就跑。公路上的那個人終於走到這來了,她跑過去抓住他:“救我,有人要殺我。”
這是個男子,滿臉絡腮胡子,抱著個酒缸正在大口喝酒。這樣的打扮,這樣的酒缸真的像是穿越過來的。現在哪有人會用酒缸喝酒?
沒想到,他像沒聽見般,自顧自的喝酒,沒有走也沒有說要救她。
那三個人馬上就到眼前了。
溫慕夏情急之下奪過他手裡的酒缸砸在地上,碎了。“你救我,我賠十倍的酒給你。”
那名男子這才有了反應,打了個酒嗝,眯著眼:“一言為定啊!”
話音剛落,三名殺手的刀就已經來了。男子輕而易舉的避開了。
然後他歪著頭,身體還有些不穩。
溫慕夏看的心驚,他好像喝醉了?!
黑衣人一起衝上來,溫慕夏閉眼。
她後悔扯上彆人了,她是不是害了彆人?!她以為扯上彆人,黑衣人就會有所顧忌,離開。沒想到……
她聽見了慘叫聲,她暗道完了。
但是,睜開眼,竟然發現是三名黑衣人全部倒地。那個男子半眯著眼蹲在一旁,好像還沒醒酒。
溫慕夏跑過去,蹲在他身旁,有些結巴:“他、他們死了嗎?”
要是死人了,怎麼辦?
她沒有仔細去看黑衣人,如果她去好好檢查,肯定可以發現他們的袖子裡麵藏著飛鏢。
“還沒死,過個一時半會就會醒來。”男子直接坐在了地上,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
溫慕夏頓時呼出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才細細打量他。
他的頭發很亂,也很濃密,滿臉絡腮胡子。簡直就是油膩大叔本人。他現在正無精打采的耷拉個腦袋。
“謝謝大叔您的救命之恩。”溫慕夏站起來朝他鞠了一躬。
“我沒有救你,我是救我的酒。”他沒有看她,還是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
“那大叔我們走吧!”這個地方,她多待一秒她都怕。
似乎聽見他嗯了一聲,但半天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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