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醫院,推開門就見到二月坐在病床吃德州扒雞。她戴著手套,正扒下了一個雞腿,見到他們來了,她便連忙放了下來。
“傷口怎麼樣了?”溫慕夏將送給二月的禮品放到一邊,問。
“害,真沒事,我衣服穿的多,傷口不深,已經消了毒擦了藥了,而且我下午就能出院了。”
二月說的非常輕鬆,她話一落地,祁湛的聲音就響起:“下午出院?你還想不想要你的背了?”
他臉色不好看,聲音也淡,二月沒反駁,隻翻了個白眼。
溫慕夏還是不放心,想看看她的後背,畢竟,人家是為了她。
二月想說不用,但是傅臣雋站在一旁,靜靜的接話:“你要是不讓她看一眼,她怕是還要繼續擔心下去。”
二月隻好讓她看,她摘了手套,祁湛雖冷著臉,但也自然的接過她的手套扔進了垃圾桶裡,並將病床上的小桌子和未吃完的扒雞拿了下去。
她的後背纏了紗布,但能看出鮮紅的血跡,溫慕夏不能去拆她的紗布,但這一眼,她心裡已是難受了起來,且不說這範圍還挺大的,光是如果留疤,愛美的人就受不住了。
她很快收斂了情緒,握著二月的手,“謝謝你二月!如果不是你……”
二月及時打住了她後麵的話,她勾唇一笑,“說這些就見外了啊,你是我弟妹,而且我不是說過我是你這邊的嗎?那我能看著你出事?再說了,是我帶你進去的,源頭還是我。”
溫慕夏沒再說感謝的話,隻皺著眉頭,一臉認真:“德州扒雞好吃也不能再吃了,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二月挑了一下眉,又笑了,“那行吧,我聽弟妹的。”
這話一出口,祁湛抬眼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溫慕夏不明白,但二月明白。這是因為祁湛勸她不要吃扒雞的時候,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也就在這時,傅臣雋出聲提醒溫慕夏,“不是說還要去看唐酥的媽媽嗎?你去看,我在這等你。”
溫慕夏點頭,轉身去另一個病房。
她今天本來就是要去看唐媽媽的。
溫慕夏這一走,傅臣雋的目光落在了二月身上,眸光沉沉,帶著冗長的意味不明。
二月輕咳了一聲,喚了一聲祁湛,“我不吃扒雞了,你給我買粥喝吧!”
祁湛也看了她幾眼,似笑非笑的,最終還是點頭:“行,大小姐。”
他也走了,病房裡隻剩他倆。
傅臣雋的目光一直沒有移開,目光灼灼,二月被盯的發麻,硬著頭皮出聲:“彆看了,我坦白。”
傅臣雋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
“不該帶弟妹去那種地方,差點讓她被人綁走。”
“確實不該帶她去那種地方。”傅臣雋極具壓迫性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看穿,他話一轉,隨意的問:“傷口怎麼樣?”
二月心裡一個咯噔,果然,還是沒瞞過他。
她抿了抿唇,然後破罐子破摔,“是,我是故意受的傷,那還不是祁湛那個瘋子,他見到我了,如果我不受傷,我怕是現在還被困在他的地盤,我騙了他一塊地,到現在還咬著我不放。”
這確實是二月的想法,比起被那個瘋子困著,她情願挨一刀。還有一個挨刀的理由她沒說,她帶著溫慕夏去那種地方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出事了,就算最後溫慕夏沒事,以她對傅臣雋的了解,他一定是會問罪一下她的。
不過,這人到底怎麼看出來她故意挨刀的?
“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身手我知道,他們三人不是你的對手,尤其還有祁湛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