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雋身體強壯,多年訓練,幾乎沒有生過病,除了這胃病。是以,傅家是高度重視他這又複發的胃病。而且這一次他臉上毫無血色,應該是疼的比較厲害。
傅家成員都圍著吳院長在臥室裡守著,溫慕夏被隔開在人群外圍,耳畔是陸女士等人擔憂的詢問聲和關切聲,眼前是一道道阻隔視線的背影。
後來,二月把溫慕夏叫了出去。
走廊裡,二月讓溫慕夏放寬心,“他隻要酗酒或是飲食不規律,都容易引發胃病。他這次空腹飲酒,傷了胃很正常。陸女士是心疼,就興師動眾了點,其實不是很嚴重的。你彆擔心。”
立式紅燈籠投向牆壁,拉出長長的紅光,那些光照在溫慕夏的臉上,滋潤溫柔。她確實是擔心他,語氣有些不平:“陸女士說的沒錯,既是有胃病,就不該這麼喝,還空腹飲酒。就算是公司的投資人,也不值得他這般喝。”
二月愣了一下,跟投資人喝酒?
她旋即笑出了聲:“投資人哪能讓他喝成這樣?能讓他喝成這樣的,隻能是他自己。況且,時代背靠傅家,哪需要什麼投資人。”
溫慕夏微怔。他這樣的人,若不是自己心甘情願想喝,是真的沒人敢灌酒的。那他到底在跟誰喝酒?
一聲“小溫”拉回了溫慕夏的思緒。
陸女士出來了。
她拉著溫慕夏的手輕聲道:“今晚你跟我睡吧?他不舒服,會吵到你睡覺的。”
溫慕夏想說沒事。
二月想說要不跟她睡。
都還未開口,隻見陸女士接著道:“我們也說說體己的話。”
溫慕夏略一沉默,點頭答應了。
傅紹暉最近都不在家,這點倒是很方便。而且傅臣雋如今這個樣子,需要休息,她去了確實幫不了什麼忙。
吳院長開了藥後被管家送走了,但是臥室還是有人,傅老爺子在跟他說話。溫慕夏就不打算進去了。
她簡單的洗漱完,便進了陸女士的房間,拿了一本書,坐在床頭看了起來。可完全看不進去,一顆心被傅臣雋牽引著。
她拿過擱在床頭的手機,正準備跟他發信息。陸女士便推門而入了。
她見溫慕夏還捧著一本書,微笑道:“還沒睡呢?”
“等下就睡。”見陸女士拿了睡衣要去浴室,溫慕夏終於忍不住喚停了她,“他身體怎麼樣了?”
陸女士眉眼含笑:“好多了,吃了藥現在已經睡了。”
等陸女士洗完澡護完膚上床,已是將近11點了。
兩人確實聊了好一會兒,估摸著聊了半個小時,陸女士打了個哈欠:“小溫早點睡,睡個好覺比任何護膚品都有用。”
陸女士平常11點是一定會進入夢鄉的,今天睡的算是晚的。
她翻了一下身,很快,溫慕夏就聽見了她清淺的呼吸,意識到她可能已經睡著了。
可是溫慕夏卻毫無睡意。
她看著落地窗邊散落的窗簾,那窗簾是蠟染藍底白花的土布,非常有特色。溫慕夏便開始在心裡一點一點的數著上麵的花色。
正數到二十時,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晚上睡覺手機不關機,但會開靜音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