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晾從窗戶上一躍而下,並且幾步趕到陸女士身邊,救過了陸女士。
與此同時,傅北大步上前,控製住了她。
溫慕夏和傅紹暉皆是長舒一口氣。
被控製住的許敏之卻是更加放肆的大笑起來,“你以為你們逃得掉?不過是你們所有人給我陪葬而已。”
“你是在說炸彈嗎?”傅臣雋平靜的接話。
許敏之臉色大變。
“已經被拆了。”
許敏之不信。傅臣雋卻是示意傅北放開了她,“你可以試試按下你的引爆器。”
被放開了的許敏之立馬拿出引爆器,按下。沒有任何反應,她不可置信般又連著按動了好幾下,依舊毫無反應。
頓時,許敏之絕望的跌倒在地,小腿上鮮血不停的往外冒,很痛。可她卻是像發了瘋似的大笑的。
傅臣雋抬了抬手,兩個黑衣人便帶走了許敏之。
許敏之這顆炸彈,是打算等自己拿著錢走出倉庫,再引爆的。可她低估了自己的恨意,在裡麵就想殺了他們其中一人。她更高估了自己,以為這顆炸彈是個極好的退路。但對於溫晾和傅北這樣專業的人來說,這是不夠看的。
回去的路上,傅臣雋開車,溫慕夏坐在副駕駛上。
後麵坐著陸女士和傅紹暉。
剛剛遭遇了一番綁架,陸女士的裙子微皺,頭發也有些散落,她脖子上的血跡還十分刺眼。即使是這樣,陸女士反而有種落魄的淩亂美。
她靠在後座上,閉著眼睛,一直都未言語。
傅紹暉直到現在,才緩過勁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足著勇氣去拉她的手:“剛剛我說下輩子我一定成全你和大哥。可是,”他頓了一下,近乎悲哀的乞求:“這輩子,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陸女士聽到了,卻一直沒有回應他。依舊緊緊的閉著眼睛,隻有卷翹的睫毛微不可察的顫動了幾下。
好半晌,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無聲的流下。
她已經想起了生日宴那天發生的事,想起了傅紹珩是怎麼為救她而死的。
這樣的一幕在腦海裡,傅紹暉,你要我怎麼答應你?
這一哭,又讓傅紹暉慌張起來,他想替她擦眼淚,又不怎麼敢下手,隻手足無措的道:“你彆哭,我不逼你。”
溫慕夏從反光鏡裡將後邊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她下意識的去看傅臣雋,隻見他薄唇緊抿,身上的氣壓很低,甚至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有件事,陸女士和傅紹暉都不知道。許敏之在裡邊來了恨意,想對陸女士動手時,此時炸彈已經被拆了。
但他沒說,依舊冷冷地看著傅紹暉進去阻止。這是因為他想看看傅紹暉是否真的願意犧牲自己去救陸女士。
溫慕夏明顯的感受到在傅紹暉拿起刀的那一瞬間,他鬆了口氣。
即使傅臣雋對傅紹暉的態度很不好,甚至說得上惡劣。但他是很渴望父母完整的愛的,正因為太渴望了,才會對傅紹暉的行徑如此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