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一一掃過,捕捉到一個身影時,她浮起一絲很淺的笑意,端起一杯濃茶,饒有興致地品味。
元鸞愛聽京劇,喜笑顏開:“你有心了。”
就連梁敬山也在誇讚:“難得你還有準備驚喜的時候。”
隨著梁令茹拍手下令,奏樂唱曲開始了。緊接著,梁令茹吩咐傭人奉上水果和點心。飯桌上的飯菜很快被人撤走。
傭人穿梭的時刻,傅臣雋給梁敬山敬酒,也沒人注意到,戲曲團角落裡最不起眼的一個人,已經不見了。
酒過三巡,梁令舟已喝得滿臉通紅,再看傅臣雋,他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薄紅,渾身都是酒氣。
梁令舟拉著傅臣雋想繼續喝酒,溫慕夏終是忍不住,及時拒絕:“再喝胃病又該犯了。”
傅臣雋醉眸微醺,被酒浸染的聲音,也帶著微啞的醉意:“聽你的,不喝了。”
溫慕夏擰著眉頭,語氣幽怨:“已經醉了,還不喝了。”
她扶著傅臣雋起身,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我先帶他去醒醒酒。”
穿過大廳,經過來往的傭人,溫慕夏扶著他到了洗手間。
門一關上,傅臣雋微眯的眼睛已恢複清明,哪裡還有半分醉酒的模樣。
溫慕夏收了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就知道你是裝的,說吧,你和靳辰的計劃是什麼?”
溫慕夏第一次見元鸞就知道她愛聽曲,她跟傅臣雋提過一嘴,沒想到他和靳辰在這上麵動了手腳,並且讓梁令茹請了過來。
“我拖時間讓他去找戽珠,算時間他該出來了。”
話音剛落地,隻見洗手間的門被推開,靳辰破門而入。
他一身黑衣裝扮,落在他們身上的眼神也變得幽暗了些:“我潛入了梁敬山的書房,他的書房裡有一道暗格,暗格裡是戽珠。”
他從兜裡掏出了一顆發亮的珠子。
溫慕夏露出驚喜神色:“這就是戽珠?”
靳辰神情凝重:“這是假的。”
“戽珠我小時候見過,沒有這麼亮,與普通珠子無太大差彆,我現在越發肯定這是假的。”他再次掂了掂手心裡的珠子,眉頭皺著,唇線也抿得很直,“當我想放回去時,書房那邊來了人,我不得已隻能先來這裡。”
如果是假的,那這就是梁敬山特意放那用來試探的。
不但要悄無聲息地放回去動作還要快。
正當焦灼之際,外麵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叫罵聲,在與緊張的鼓點共鳴。
溫慕夏和傅臣雋對視一眼,馬上有了動作:“我出去看看。”
不是彆人,正是梁令茹和藍昕。
“借著我攀上了我哥,怎麼,我還說不得了?”梁令茹攔住了藍昕的去路,精致的眉眼染了幾分諷意,忍不住拔高了音量,“借著我攀上高枝,拿下影後,如今到了我家還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誰給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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