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珞在青越城沒有久待,她從青越城去了隔壁的臨序城,錦素沒有在這邊開店。
她是來談合作的,也是為了開分店的,原本她隻需要讓手下的人來,想到段亽她就直自己來了。
讓巫珞沒有想到的是,她一待就是一年。
青越城旁邊扶桑國駐守的軍火庫被偷襲,物資全部被搶,不然就被燒掉,造成了非常大的損失。
巫珞拿著錢捐助了軍隊,她定期有捐款,專挑打仗且沒有裝備的。
扶桑國氣得發抖,連夜開展了反擊,青越城被轟炸,甚至她在臨序城都能感受到,晚上經常被震醒。
交通被阻隔,這個地方變成不能進不能出的,巫珞被困在這邊,經營著分店。
三個月後,臨序城被攻打,連接著一個月睡不好覺,每每都被炸得震醒。
巫珞把槍放這裡枕頭底下以防萬一,出門隨身攜帶。
終於,城門攻破,敵軍駐紮,城裡變得不太平起來,白天總在搜查,晚上會有槍聲響起,城裡人人自危。
“怎麼辦營長?城門被查了,城裡天天搜查,兄弟們重傷,根本出不去。”胳膊被纏著紗布的男人虛弱的問。
哪怕他們心有信念,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會絕望,大部隊已經撤走,他們作為掩護撤走的人已經死傷無數,隻活著九個人,九個人無一例外的負傷。
段亽被戰火摸黑的臉掃視了一眼這幾個殷切期望的看著他的人。
他不能放棄他的人,可是他要怎麼辦?他們這幾天在城裡打遊擊,逃跑了好幾次,可是早就強弩之末,武器也不足了。
他輕咳了一聲,腰上的傷口被拉扯到泛著疼。
“營長,大不了就是一死!為國卷曲我,我們也死的不冤!”另一個人說道。
“對,死的不冤!!”其他人跟著道,眼裡是孤注一擲的決絕。
段亽糾結著遙遙抬頭,似乎看見了那盞藍色的燈籠。
他的兵誓死跟著他,他不能辜負他們,可是,如果去找她,如果把敵人帶給了她,他該怎麼辦?
他自從進城就看見了那一盞幽幽藍光的燈,對他來說,那是一盞歸家的燈,也正是因為那一盞燈,他想死守住這所城。
可惜他失敗了,隻能帶著他自己的人掩護大部隊撤退。
“營長,狗蛋發燒了!”另一個重傷的人道,他旁邊昏睡著一個十四歲的小孩,臉也摸黑,虛弱的喘氣,氣若遊絲。
其實大家傷勢都重,隻是這個孩子太小,被大家格外關照,原本撤退時段亽要讓小孩撤退,小孩說什麼都要跟著他一塊,實在強不過小孩。
段亽一咬牙:“你們等我會,我出去一趟。”
段亽脫了軍裝,穿著狼狽,他在那盞幽光麵前看了好久,還是回頭了。
他不能,他不想把災禍帶給她,他更希望她好好經營自己的錦素,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回不去,就忘了他。
反正他們什麼都沒有說過,說不一定……她會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摸那個男人的頭,抱那個男人,會跟那個男人一起生活。
他想著,心臟痛到快要爆炸,腰上的痛都變得微乎其微,他痛到臉色發青,每走一步都好像泰山壓頂。
他不想,不願意把她拱手讓人,哪怕,哪怕他可能回不去……
“阿亽?”
段亽似乎聽到了幻覺,是因為太想她了嗎?
“阿亽!”那個聲音加重了語氣,腳步聲逐漸逼近,他僵住沒有動。
巫珞拉住他的手臂繞到他前麵,他青白著臉,唇色發白,恍惚的看著她。
“怎麼回事?在門口怎麼不進去?你是不是受傷了?”她說著,伸手扶住他。
段亽顫抖著嘴唇,半天沒有說話,隻是掉下淚來。
巫珞眼睛一酸,帶上了哭腔:“你怎麼回事?這麼久沒有消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段亽抱住她:“我好想你,珞珞,好想你,我是不是看見幻覺了?我好想你。”
“不是幻覺,你是不是受傷了?”巫珞拍拍他的背,安撫他。
“……嗯,我本來不想來找你的,可是,我兄弟……受傷了,我沒辦法,珞珞……算了,你彆管我們,現在全城戒嚴,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他說話顛三倒四的,還紅著眼睛。
巫珞鬆開他,遞給他帕子:“你戰友在哪?帶我去。”
他躊躇,巫珞不給他猶豫的機會,拉住他就往前走:“你是不是傻,要是你出什麼事怎麼辦?我都說了隻要有藍色的燈籠我就在,你換位想想,難得我遇到危險,你不希望我去找你嗎?”
小巷子裡,幾個人警覺的拿起刀交換視線。
下一秒鬆了手,撲騰一下摔在地上:“營長!”
段亽趕快過去扶住他,雷厲風行的下達命令:“輕傷的扶重傷的,小九把狗蛋抱起來,跟我走。”
“是!”
幾個還清醒的人時不時瞄兩眼巫珞,他們已經精疲力儘沒有了八卦的心態,隻是好奇她是誰,從哪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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