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穀雨林並未再碰她,對她也從原來的和顏悅色,寵溺溫柔變得滿麵寒霜。
程麗每日乖乖縮在車裡,由石頭給她送吃送喝,再也沒有下馬車。
穀雨林的若即若離,和天翻地覆的態度之差讓她清楚認識到自己的身份。
他親手打碎了程麗對他不切實際的幻想。
隊伍一如既往,一日不停的趕路。
程麗已經穿上冬裝了,可能是天氣原因,也可能是其他原因,程麗慢慢變得消瘦。
原本可稱作嬌媚可人的臉蛋如今隻能被喚做我見猶憐。
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掩蓋在厚厚的冬裝下,整個人楚楚可憐極了。
那雙原本多情嫵媚的眼睛因為日漸消瘦的臉頰,而變得更是大了一圈,忽閃著讓人著迷。
她和穀雨林之間不知不覺開始了冷戰,兩人互相都不理睬。
穀雨林和眾人相處和諧稱兄道弟顯得程麗好似被眾人拋棄般除了石頭,再也無人主動接近她,和她說過話。
石頭穿的像個小熊仔,胖乎乎實在讓人心生歡喜,“娘,還有二十日的行程就能到偃月城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帶著顯而易見的雀躍和興奮。
北方天寒地凍的,若是流落街頭,說不得不出兩日就會被凍死。
程麗越往北走居然越想念四季如春的永善縣城。
石頭發現了她的日漸沉默和不安,握緊她手道,“你彆怕,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不是早就約定好一起生活嗎?至於旁人,隻是匆匆過客而已,你何須在意?”
她淒婉一笑,“我知道了,謝謝你,石頭。”
石頭見她還是愁眉不展也彆無他法,每日更加精心的照料她。
程麗並非為了穀雨林傷春悲秋,故意折磨自己,隻是她可悲的發現,她除了穀雨林,能依靠的隻有石頭這個古代男人。
石頭現在還小,所以需要處處依靠她,若是等他長大了,會不會和穀雨林一樣,對她翻臉不認人。
她實在不敢對這朝代的男人再有任何奢望了。
不管怎麼樣,眾人總算是平安到達了偃月城城外。
程麗每日都坐立難安,“石頭,我們怎麼脫離隊伍走?”
石頭小臉嚴肅,“你彆急,我還需安排好才能帶你離開,否則,外麵冰天雪地,隻怕你扛不住。”
石頭上輩子流浪數年,不管是酷暑難耐,還是風雪交加他都能忍受,但是繼母不同,她被嬌養了大半年,隻怕扛不住折騰。
所以,他必須妥善安排好一切,才能讓繼母離開穀雨林身邊。
程麗大失所望,“這麼說,我還要先住在穀家祖宅?高牆大院的,萬一我到時候出不來怎麼辦?”
石頭也有此顧慮,“若是我們一進城就私下離開也不是不行,隻是我怕你吃不了苦。”
何家村的土房子她都住了幾個月,還有什麼苦她不能吃,程麗堅持,“我不想回穀家,我想儘快離開。”
她心裡是怕的。
她怕她真的變成了後院一個小小的通房,每日與眾多女子勾心鬥角去爭奪穀雨林的寵愛。
更怕穀家眾人對她的鄙視和羞辱,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花樓裡的名妓。真論起出身地位,隻怕比深宅大院裡的下等丫鬟都不如。
“天色不早了,隻怕城門早已關閉,大家就地安營紮寨,明日一早,我們就進城!”
穀雨林一番慷慨激昂道話讓眾人熱血沸騰,男人們都歡呼起來。
程麗聽著馬車外的動靜心中越發焦急,她和石頭怎麼才能當著一百多人的麵偷偷離去呢?
她這些日子已被折磨的心力憔悴,往日的自信從容早已消失無蹤。
若沒有石頭,隻怕她早就被穀雨林給調教的聽話懂事,溫柔小意了。
程麗後怕不已,幸好她不是孤身一人,幸好她還有石頭,否則,她隻能乖乖被穀雨林玩弄於股掌之上。
她偷偷掀起馬車簾子一角往外偷看,穀雨林與護院們把酒言歡,大口吃酒大口吃肉好不痛快。
她卻被穀雨林限製,連馬車都不讓下。
這些日子被壓抑的怒氣和不滿瞬間飆上心頭,程麗後知後覺想到,她憑什麼被穀雨林這王八蛋pua!!
這王八蛋雖然沒有明說,但絕對是嫌棄她被人擄走,怕她被彆人碰過,所以這些日子才不睡她。
等過幾個月她身體沒有異常,沒有懷孕,到時候穀雨林這色胚肯定會對她溫言軟語,哄她繼續男歡女愛。
她越看穀雨林肆意喝酒的模樣就越恨。
王八蛋穀雨林,嫌棄就嫌棄,你丫直說啊,她被人擄走本來就是無妄之災。
她在這世界沒有仇家,說不定那狗屁神偷就是因為她是穀雨林身邊唯一的女人才把她擄走的!
她睡一覺就被莫名其妙擄走,她說什麼了?好不容易回來,那混蛋居然還用高高在上的語氣批判她,好似是因為她不莊重才會被擄走一樣!
程麗恨得咬牙,隻需再忍一晚,她就能永遠離開這個王八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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