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母親辛辛苦苦準備的宴會,穀三這混不吝的屁股沒坐熱就要走,讓傅夫人很是沒臉。
傅瑢與穀三相看兩相厭,話不投機半句多。
雖然兩家是世交,傅瑢一是因為年紀小,與穀雨林玩不到一起。二是看不慣穀雨林為人,所以兩人素來無甚交集。
傅瑢不忍母親傷心,私下裡找了穀三,詢問他為何要離去。
偃月城這些達官貴人姻親複雜,隨便扯兩家都能攀上關係,故此無論誰家發生了什麼,第二天全偃月城的高門大院裡都能談的津津有味。
穀雨林撿了個寡婦當寶,還甘願當便宜爹的事自然也是人儘皆知。
無他,穀三爺的風流韻事一向是眾人百聽不厭的故事。
至今,茶樓的說書先生還能隨口來兩段當年穀雨林與煙雲樓最負盛名的花魁煙霞姑娘不為人知的二三事。
穀雨林是個無所事事的,不像傅瑢是因為休沐在家,再加上傅瑢對他的底細一清二楚,穀雨林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說是衙門裡有事吧,他現在還沒恢複職位,連兵部的大門都進不去。
說家裡有事吧,傅瑢在穀雨林親爹親娘麵前比他這個親兒子還有臉麵。
誰讓傅瑢從小機敏好學,聰明絕頂,十五歲就高中榜眼,又因姿容俊美,滿腹經綸得了皇上的青睞,如今在皇帝身邊任翰林學士一職。
二十歲的翰林學士,不能說後無來者,至少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了。
穀雨林看傅瑢不順眼,也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隻能道,“我的卿卿不知起床了沒有,我心中實在想念的緊,我回去看看便回。傅兄你和傅伯母好生解釋一番,讓她老人家莫要傷心,我片刻即回。”
傅瑢因跟在聖上身邊時時刻刻需要謹言慎行,小心謹慎。
故此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大男人竟能麵不改色對人言,因思念家中小妾所以迫不及待要離席的。
這簡直不知所謂。
傅瑢好聲好氣勸道,“此次宴會是穀伯母和家母一番心意,應當也提前知會過穀兄,穀兄不如再小坐片刻,至少也等閨閣小姐們都到齊了再說。說不定今日便有穀兄的天賜良緣呢!”
穀雨林興致缺缺,剛剛到幾個官家小姐他都瞧了,實在是沒一個看得上眼的。
“不如傅兄自己相看吧,你如今也到了年紀,是時候娶親了。”
這些官小姐,論顏色,不如蘇月,論身段,更是不如。若論秉性,蘇月嬉笑怒罵皆是風情,一顰一笑都牽動他的心,更是讓他坐立難安,想立刻回家抱著香軟美人親熱。
傅瑢見他冥頑不靈,提議道,“穀兄且安坐於此,我派人去請穀兄的愛妾過來。”
穀雨林不同意,“她懶得很,你遣的下人怕是請不動她。”
一個小妾而已,難不成還要他堂堂翰林學士親自去請!??
穀雨林思索片刻,“不如你替我跑一趟。”
傅瑢隻覺荒謬可笑,“我與她孤男寡女素不相識,如何能單獨見麵?”
“不是還有下人嗎?”穀雨林不在意的擺擺手,“她沒有那麼重的男女大防,你去把她帶來。”
也對,一個寡婦若是在意男女大防,又豈會成為穀雨林的小妾。
傅瑢自認正人君子家世清白,實不願和這樣不莊重的女子接觸,但他想到剛剛母親難堪的臉色,隻能忍氣吞聲道,“穀兄稍等,我這就去穀府接人。”
“她不在穀府,在崇門街的小院子裡。”
嗬嗬,原來連個小妾都算不上,隻是個外室。
傅瑢幾乎掩飾不住自己的厭惡了,他匆匆喚了穀雨林的貼身小廝讓他帶路。
幾人坐著馬車去接那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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