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人好像逗狗逗貓一樣對她的肚子又戳又摸,程麗再也忍不住,期期艾艾道,“少爺,我想小解。”
少年眼神帶了絲迷茫,似是懷疑自己的耳朵。
程麗隻好又重複了一遍,“我要小解。”
她吐字清晰,表情沉痛的仿佛要去上墳。
陸敏之一腦子旖旎思想被小解兩個字撞得七零八落。
他無奈的擺擺手,“滾。”
他摸也摸了,戳也戳了,還沒答應找人呢,程麗怎麼可能走?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少爺什麼時候派人去尋我哥哥?”
“現在,前提是你立刻消失在我麵前。”
話音未落,程麗已經跑出了院子,臨走前,她還不放心的喊道,“少爺你可要說話算話。”
清風鬆墨如臨大敵的把她推了出去。
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到底是哪裡得了主子的青眼,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主子麵前大呼小叫?
主子素來喜靜,身邊伺候的下人皆是安靜的性子,從不敢在院子裡高聲疾呼。
萬萬沒想到,這女人如此任性妄為,當著主子的麵粗魯無禮就算了,還敢質疑主子的品性?
主子豈是那等言而無信之人?
“備馬回城東。”
兩個小廝停止腹誹,立刻喚下人備馬,他們則去幫忙收拾少爺隨身攜帶的行李。
“不必收拾了,我還要繼續在這住。”
啊?
清風鬆墨都有些回不過神,既回了城東,不回定國公府住,夫人和老爺那裡怎麼說得過去?
但他們不敢多言,隻能一頭霧水的跟在少爺身後。
程麗上了馬車才發現自己忘了換回自己的衣服,現在一身夏裝凍的她瑟瑟發抖,手腳僵硬。
而且,她現在真的憋不住了,她真的快尿褲子了。
但是她一個姑娘家,總不能像大男人一樣當街方便,隻好快馬急鞭回了家。
楊柳匆匆開門,見是自家小姑子回來了,還來不及多問,小姑子已經一頭鑽進了茅房。
解決了生理問題,程麗舒了口氣,總算舒服了。
楊柳眼尖的發現程麗換了衣服,她不敢多問,怕讓小姑子想起難堪事,隻摸摸她臉,“累了吧,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們明日再說。”
程麗被她慈母一般的眼神和動作弄的心裡毛毛的,正想和她說少爺已經同意派人尋哥哥。
楊柳卻捂住她嘴,“彆說了,嫂子都懂,嫂子給你燒點熱水,你洗洗休息吧。”
她確實冷,想著洗個熱水澡也好,便謝過嫂嫂去了二樓被窩裡暖和。
擔憂了兩日,得了三少爺的允諾,程麗也終於能睡的著了。
第二日一早,門外“砰砰砰”的敲門聲驚醒了沉睡中的程麗。
她迅速穿衣下床,要去開門。
有個人比她更快,楊柳從一樓“嗖”的跑去打開院門。
院外卻是個不認識的男人。
“蘇月呢?讓她出來見我。”
穀雨林鐵青著臉命令道。
他身後還跟著二三十個護院,這副陣仗嚇得楊柳腿直打哆嗦。
她結結巴巴道,“公子是不是尋錯了人?我家裡沒有叫蘇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