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最久的那次,有將近半年都未看到穀雨林,程麗心裡慌的沒底。
她夜夜都睡不好,生怕穀雨林把她遺忘在這個小院裡,再也不來看她。
萬幸後來穀雨林又來了,程麗一改往日的被動承受,熱情如火的回應他。
事畢,她哭的不能自抑,溫熱的淚水順著嬌嫩的臉頰低落在男人頸間,“我以為大人不要我了……我以為大人厭煩我了……”
男人沉默良久,替她拭淚,“我還沒有厭煩你。”
“那太好了…”程麗喜極而泣,她握著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大人,我好擔心你,若你有個什麼萬一,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每日都寢食難安,想找個人問問大人近況都無人理睬我…”赤裸雪白的女人淚如雨下,引人垂涎。
她越說越傷心,伏在男人肩頭哀哀哭泣。
穀雨林感受著懷內女人哭泣著一抽一抽的身體。
再次。
程麗猝不及防被他放倒。
雨打海棠的芙蓉麵咬唇承受,聲聲嬌啼。
這次的她格外動人格外迷人。
鬼迷心竅的穀雨林鬆口,“明日就搬出去吧。”
程麗得償所願,含住他耳垂,“多謝大人疼我。”
四年的監禁生活終於結束,這晚程麗分外主動。
這一年,程麗已經二十三了。
這個歲數,在這個時代已經不能算作是少女了,所以她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她真的怕她年老色衰了,穀雨林讓她自生自滅。
然後,她就留在那個無人在意的小院子裡發黴腐爛,直至死去。
終於搬出了困住她多年的小院子,程麗喜極而泣,淚水打濕了男人的衣襟,“多謝大人。”
穀雨林看著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有一瞬間的錯愕。
印象中,她從不曾哭的如此淒慘如此真實。
在她麵前,她的喜怒哀樂皆是戴了麵具,都是做戲給他看的。
這些年來,他並非故意冷待她,隻是實在太忙了,但每次回到府衙,他都會第一時間來見她,這點從不曾改變。
從此,她謹小慎微的開始做一個合格的後院女人,對著穀雨林萬般溫柔,千般小心,生怕穀雨林哪天一個不高興,又把她關了起來。
可是她如此曲意逢迎,穀雨林在她麵前卻越來越沉默,連一開始的憤怒和不甘都消失無蹤了。
兩人連房事也越發少了。
她越來越害怕,開始主動求歡,想把男人留在自己屋裡。
可是穀雨林對著她越來越冷漠。
兩人之間本就沒有什麼交流,除了男歡女愛,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現在連最基本的男歡女愛都沒有了,那她和穀雨林之間的關係該怎麼維係?
她會不會像穀雨林被貶做縣太爺的後院女人一樣,被他拋棄在被貶之地?
會不會穀雨林走後,把她一個人留在西北,留在疏勒?
這種無邊的恐懼讓她窒息,她不要留在這裡,她要回去,這個世界還有人在等她,石頭在等她,她的石頭一定還在等她。
她開始向穀雨林身邊人探聽穀雨林的去向,學著收買人心,拿銀子撬開那些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