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察覺到了什麼嗎?
可是,關翊謙細細回想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他確保自己言行舉止並無任何不妥之處,那程麗是從何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呢?
既然程麗不願打破二人現在的和諧,關翊謙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挑破那層窗戶紙。
現在的局麵他很滿意。
能每日下值回來就看到心愛的人,已足夠讓他心滿意足。
雖然已經換過衣服,但他身上仍然有淡淡的酒味。
關翊謙痛恨他的生父,痛恨那個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的男人,所以他不想讓他自己和何大有任何的關聯。
他不想讓自己渾身酒氣,讓程麗把他和何大聯想到一起。
他在她門外停了一瞬,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對於關翊謙這種沐浴更衣過後仍然堅持要離宮的舉動,太子也是大為不解。
“翊謙,已經子時三刻了,不若留宿於東宮?”
關翊謙誠惶誠恐的拒絕,“萬萬不可,殿下。若是被旁人知曉,隻怕又會生出許多事端。”
年輕的太子滿臉狠厲,“那幫混賬日日盯著本宮的動靜,難不成把本宮拉下馬後,他們想扶那些低賤的孽種上位。”
當朝太子是皇後嫡子,隻是皇後早逝,太子年幼失恃,在宮中無人照拂。
太子母家不盛,在前朝也無法給他提供助力。
前朝後宮中太子均無人保駕護航,比起那些母妃尚在又榮寵在身的皇子們,這個太子當的委實沒有臉麵。
魏辭這太子之位戰戰兢兢當了十餘年,眼看著兄弟們都一日日長大,太子危機感越發嚴重,不免出了幾招臭棋。
俗話說多做多錯,不做不錯。
太子本就不得聖心,朝中重臣對太子也不鹹不淡。
他若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做他的太子,旁人也不會對他太多苛求。
但壞就壞在魏辭心浮氣躁,急於在皇帝和文武百官麵前表現出自己的精明能乾,睿智通達。竟主動要求鎮壓各地匪患。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
大梁建國不過幾十餘年,如今老百姓還依然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對於各地匪患猖獗之勢,文武百官和皇帝不是不清楚,不是不知道,但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幾十年依然無力改變。
賊匪大多在邊境之地或兩省交界處,這些地方大都是三不管地帶。況且賊匪最多隻會傷害平民百姓。是無法動搖大梁朝的國之根基的。
故此這些偃月城的達官貴人便群體視而不見,避而不談。
此番太子主動在朝堂上戳破這個大梁朝的毒瘤,不僅百官,連永治帝的臉色也不好看。
但眾目睽睽之下,永治帝總不能說朕懶得管這些匪患,朕管不了這些匪患吧。遂臉色陰沉的讚揚太子一心為國,心係百姓。將鎮壓剿匪之任交給了太子。
這個太子爛泥扶不上牆,文韜武略無一拿的出手。
前世,關翊謙是瞧不上這樣的廢物的,但現在,這個孱弱又孤立無援的太子顯然是他最好的合作對象。
果不其然,太子剿匪失敗灰頭土臉領著殘兵敗將回了朝。
太子這廂抬不起頭,西北邊關卻頻頻有捷報傳來,兩廂對比,更是襯托的太子無能昏聵。
關翊謙看準時機投於太子門下。
他投入太子門下後辦的第一件差事,就讓太子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魏辭更是將他視為榮辱與共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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