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麗渾身濕透,曲線畢露,她前腳剛踏進屋子,後腳就聽到了顧稟的聲音,“程麗。”
她打開門縫,露出半張笑臉,“呀,顧稟,你來找我了?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
一米九的漢子結結巴巴道,“哦哦,好。”
程麗關上房門,火速脫了濕衣,換上柔軟貼身的絲質紗裙,隻是那長發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她卻來不及管那麼許多,迫不及待打開房門,“讓你久等了,快進來坐吧。”
眼前女子一張臉如出水芙蓉清透美麗,那高腰襦裙襯的她腰肢纖細,不盈一握。
此刻,還在滴水的長發濕漉漉的,浸濕了胸前布料。
顧稟移開視線,長腿跨進屋內。
程麗一點不見外,隨意招呼道,“桌上有點心,你自己吃。我頭發濕噠噠的好難受,我先去把頭發擦乾,你自便。”
“哦…”男人也沒料到會是這種局麵,悶悶的答道。
屋內鋪了色彩鮮豔的地毯,程麗怕長發掉的滿地都是,不好打理,便在屏風後擦發。
美人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卻更讓人心猿意馬。
她一邊忙著擦發一邊和顧稟聊天,“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辦好了。”顧稟心情沉重,不欲多言。
“我太羨慕你了,又會武功又可以到處行走。你長的這麼高,在外行走一定沒人敢主動招惹你吧。”女子語氣親昵,仿佛和他是多年熟識的老朋友。
“哈哈哈哈哈,彆說現在了,就是我們那時候,我看見你這種身形的,也得躲著走。沒想到你看著很凶,但是脾氣卻很好。”
顧稟自從來到這世界,極少與女子相處過。
更彆提像如今這樣,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了。
黃天澤那小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總是仗著身份給他牽線搭橋,結果不用多提。
時下流行的是美姿容身量單薄的美男子,像顧稟這樣站那跟鐵塔似的漢子。那些養在深閨中的小姐們看一眼就差點昏過去,哪裡還敢與他接觸。
所以,他已多年不曾與年輕女孩子這樣心平氣和的講話了。
“對了,你們焱幫是做什麼的?現在外麵好多幫派,該不是黑社會吧,哈哈哈哈哈哈。”
程麗的聲音由遠及近,邊說便從屏風後走出來。
她纖纖玉手緩緩在頭上抹著香膏,清新的茉莉香味瞬間充滿了整間屋子,也充滿了顧稟的鼻息。
“焱幫可以說是個商隊,平日既做些生意,也幫人運輸貨物。”顧稟撿了些能說的告知程麗。
“哦,原來是這樣,”程麗隻是隨口一問,並不是真的在意。
無論焱幫是做什麼的,她都可以確定一件事,顧稟是個好人。
一個由內而外起的好人。
嬌豔如花的女子在他對麵的凳子上坐下,“以後你還要回半月城嗎?”
“對,”半月城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會是他最後的歸宿。
“我開春後會回偃月城,到時候你來找我玩啊,我每日無聊的很,也不能出門…”她語氣不自覺帶上了抱怨撒嬌。
“為何不能出門?難不成你祖父管你管的很嚴?”男人眼睛微微眯起,已是有了絲不滿之色。
“不是啦,我太倒黴了,每次出門都會遇到倒黴事…”她並未簪發,滿頭青絲傾瀉而下,發香輕而易舉便可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