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包紮了這麼多層,居然還能透出血跡,可見是流了多少血。
她這樣一個嬌滴滴長大起來的女孩子,如何能忍下這樣的苦楚?
顧稟隻覺滿腔熱血無處發泄,他動作輕柔的為程麗係好衣服,“到底是誰傷了你?”
程麗微微搖頭,顯然不願多談。
他不願逼問她,隻心疼的問道,“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程麗還是搖頭,看起來心事重重。
顧稟看她無精打采,了無生趣的模樣,便笑著和她講述自己從前的見聞。
程麗剛開始的確是自怨自艾,覺得自己總是把事情搞的一團糟,可是聽著聽著,卻被顧稟幽默風趣又詼諧的話語帶進了故事中。
不由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直到她精力不濟,沉沉睡去,顧稟才停下話語,他替她蓋好被子,在軟榻上窩了一夜。
隻是他人高腿長,蜷縮在小小的軟踏上,看起來實在是可憐至極。
那軟榻也就一米六多一點,睡程麗倒是正合適。
隻是軟榻窄小程麗睡上麵還會掉床呢,更何況顧稟呢。
他本就因前日宿醉沒有睡好,今日又可憐巴巴的縮在軟榻上,動也不能動,更是徹夜難眠。
程麗後半夜因傷口疼痛疼醒時,就察覺軟榻上有人一直在唉聲歎氣。
她因看不真切,嚇得瑟瑟發抖,是石頭,還是穀雨林?
她牙齒咯咯作響,孰料,她發出的這點輕微響動立刻讓軟榻上的男人發覺。
“是不是傷口疼?”
顧稟立刻起身點燈查看她的情況。
聽到是顧稟的聲音,程麗總算是止住了顫抖。
她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那燈,一雙眼睛欲語還休。
顧稟與她心有靈犀一點通,“你想燃著燈睡,你怕黑嗎?”
她輕輕點頭。
“好,那就點著燈睡。”顧稟來到她麵前,“需要換藥嗎?”
程麗也不清楚,但她現在有比換藥更重要的事,因為她想上茅房。
可是,這種事,她隻能求助紅袖她們。
她望向門口。
顧稟又無師自通道,“你要找你的婢女?”
程麗拚命眨眼表示對對對。
顧稟也覺奇怪,那四個婢女明顯是關公子的人,平日對他提防的很,今日怎麼會允許他和程麗同住一屋呢。
他推門出去,還未看清眼前景象,已有兩把刀橫在他頸間。
而後,有人出手如電點了他身上四處穴道。
顧稟毫無防備,被人一舉拿下。
而後,他眼睜睜看著一個積威甚重目下無人身上散發著一股上位者氣息的英俊男人信步踏入屋內。
顧稟被封了身上四處大穴,稍有不慎,立刻便會經脈逆流,七竅流血而亡。
他不敢大意,隻好按兵不動。
程麗一看到穀雨林,立刻閉上眼睛,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他昨日走前明明說過幾日再來,為何今日又來了?
男人不顧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生人勿近的拒絕之意。坐在床頭輕輕的撫摸她的麵頰。
程麗憋尿憋的渾身輕輕顫抖。
穀雨林隻當她是害怕所致,溫柔的安撫她,“彆怕,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程麗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