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歪著頭,一派情真意切的模樣,好似剛剛所言,皆是發自肺腑。
“嗬,”穀雨林冷笑出聲,臉上陰沉之色讓人膽寒,男人一步步逼近她,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
“大人是沒聽清楚嗎?”程麗甜甜一笑,“大人有令,莫說是說一遍,妾再說十遍都可以。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
隻是,她還沒說完,穀雨林已捏住她的下巴,“閉嘴!”
程麗聞言果真立刻閉嘴,一副極聽話的乖巧模樣。
穀雨林盯著她良久,手指在她唇上遊走撫摸,女子被迫仰頭,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蛋讓人心生憐愛。
她的示弱和可憐全都是表象,實際上,這個女人冷心冷肺,心如磐石,毫無心肝!
她的臉似乎還沒有他的巴掌大,一雙含情眉目已是占了半壁江山,長長的睫羽根根翹起,忽閃著像把小扇子般騷動著他的心。
那長長的柳眉纖細美麗,紅唇半張半闔,露出潔白皓齒。
男人將手指伸進她口內攪動,那香舌立刻後退避免碰上他的手指。此情此景,美人再難做戲,開始麵露不耐,眼帶嫌惡。
終於看到熟悉的表情,穀雨林總覺得順眼多了。
他拔出濕漉漉的手指,雙手捧住她的臉,輕柔的親吻她。
“乖,我不喜歡那種話,以後彆說了。”他一邊親吻一邊將話送回她腹中。
唇舌相接,程麗已經打定主意裝死,可是男人卻不肯放過她,將她滑溜溜的香舌含在口中,掃蕩她的口腔。
程麗惡心的無以複加。
這跟生吞對方口水有什麼區彆。
她拿起手上的針紮向男人手臂,“滾開!”
那仿佛蚊蟲叮咬一樣的痛感自然無法讓男人收手,程麗萬般手段都用過,即使自儘也不能讓男人收手。
此刻也想不到什麼能製止他的,破罐子破摔的任男人擺布。
穀雨林吻得儘興才鬆開她,程麗滿腹怨氣無處發泄,惡聲惡氣道,“大夫說了我不能同房。”
穀雨林愛憐的把她擁入懷中,“我何時說要與你同房了?瞧你嚇得。”
“不同房,大人來找我做什麼?”程麗知道他不喜歡聽這種話,於是故意問出口。
果然穀雨林滿腔柔情蜜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你當我是那種隻知貪歡好色的男人?”
“妾沒說過。”
“彆在我麵前自稱妾,我不喜歡。”
程麗從善如流改口,“奴婢記住了。”
“你!”穀雨林險些被她氣死,“你是誰是奴婢,又算哪門子奴婢,不準這麼說。以後你在我麵前還像從前一樣稱我便可。”
程麗恨不得此生從未見過他,哪兒肯給他好臉色。
她小臉一扭,拒絕回答。
總算不再裝模作樣了,穀雨林放開她,“你好好養胎,我日後再來看你。”
程麗一方麵恨他總是常常來糾纏自己,一方麵又不敢太過惹惱他,怕他對腹中孩子不利。
隻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三個月一過,周乾迫不及待的對外公布了程麗有喜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周家宗族的幾個長老幾乎是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