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看著程麗,眸中儘是淡然和平靜,並無其他情緒。
程麗心中有愧,拉他坐下,關切道,“怎麼累成這樣?宮裡的事忙好了嗎?”
關翊謙答非所問,“我很累,陪我睡會吧。”
她自然應允。
兩人並肩躺在床上,石頭一沾枕頭便睡著了。
程麗用手指描繪著他的臉,安安和他真的很像,無論是樣貌還是執著的性子。
隻是安安在一個充滿愛的世界長大,遠沒有石頭這樣惹人心疼。
本想著今日和石頭攤牌,隻是,看著他毫不設防的睡顏和依戀的姿勢,她又不忍心了。
她不敢麵對石頭失望的眼神,隻是想想就讓她難以承受。
石頭說是睡覺就真的是來睡覺的,就算是睡夢中,他的神情也沒有鬆懈,眉頭輕輕皺著,年輕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程麗陪在他身邊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十幾年的情分,她無論如何也割舍不掉。
從十六歲到二十九歲,她的命運早已緊緊和石頭纏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也分不開。
關翊謙醒來時,看到的就是滿眼都是愛意的程麗。
兩人已許久不曾如此溫情脈脈的單獨相處。
關翊謙親了親她的手,“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開心嗎?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念胡均和楊柳。”
“能再見到哥哥嫂嫂我當然很開心,沒想到嫂嫂竟生了四個孩子,真是嚇我一跳。幾個孩子對我都很敬重……”她細細訴說著在這裡的點點滴滴。
話語間滿是信任和親熱。
關翊謙認真聽著,並沒有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有絲毫不耐煩。
程麗一口氣說了許久,才抬眼偷偷打量床上的少年。
他成長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程麗每次見他,都需要極力安撫自己,彆怕,這是石頭。
也許這時代的人就是這樣子的,做大事的人本就是會讓人覺得陌生不可接近。
如她一般十來年毫無長進的隻怕才是異類。
想起心中對他和楚媚的猜測,程麗試探著問,“你知不知道,抓我和安安的人是誰?”
“此事你無需過問,我會讓那人為此付出代價。”關翊謙本來麵無表情的臉瞬間添了絲柔情似水,放輕聲音撫上她的臉。
程麗卻從心頭湧上一股巨大的失落之感,她拂掉少年的手,氣憤的胸口不住起伏,“那女人還想殺了我和安安,把我們丟進井裡。如此你還無動於衷嗎?”
關翊謙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無奈苦笑一下,似是為程麗的怒氣不解,“我何時無動於衷了?隻是此時不宜動她,你和安安受的苦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我不信!”程麗前陣子日日為他和楚媚的關係兒煩憂,今次見石頭不肯為她報仇,更是怒火中燒,“你是不是跟她有染?要不然那女人平白無故的為何對我下手?你現在還不肯為我出氣,是不是對她有情?”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關翊謙不得不再次解釋,“我何曾與她有染?你不要胡思亂想。”
“她要不是喜歡你,怎麼會看我不順眼要殺我!”程麗越想越委屈,“我和安安一路被人關在暗無天日箱子裡,箱子裡都是蝦蟹,它們還總是鉗我,你一點都不心疼我,我看你是嫌棄我人老珠黃了!”
“以後你彆來找我,你去找那個什麼楚媚吧,她比我年輕漂亮,比我厲害,你趕緊走,日後我們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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