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家滿門老小還好端端在偃月城待著呢,穀雨林怎麼可能造反?
他是家中幼子,自幼備受寵愛,怎麼可能無視家中親人性命去造什麼反?
這些謠言都是哪裡來的?
竟在市井中流傳的這樣廣!
程麗不敢說對穀雨林了如指掌,但兩人畢竟相處十幾年,她對那個男人也有粗淺的認知。
他為大梁朝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國,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皆是見證!
他絕不可能叛國!
愚昧無知的百姓便是這樣對待在疆場廝殺的英雄嗎?
打了幾場敗仗,穀雨林就從天上跌落神壇,人們談起他,再無往日的崇敬和敬佩,反而聽信那些空穴來風的謠言,言之鑿鑿說他要造反?
簡直可笑!
一股無名怒火噌的湧上心頭,聽著客棧內眾人的竊竊私語,刺耳到她無法忍受。程麗一拍桌子道,“回府。”
這晚,她並未早早歇下,反而開著房門,托腮等著石頭下值。
此時已過子時,石頭仍然不見蹤影。
程麗漫步在庭院裡,漆黑的天空中繁星閃爍,月色格外溫柔,散發著迷人的光輝。
她一圈圈漫無目的的走著,沒有絲毫睡意。
關翊謙從房頂一躍而下,見她這個時辰了竟還未睡,也是吃驚不已。
程麗對於從天而降的石頭也驚得合不攏嘴,“你怎麼不走正門?”
“正門麻煩,”關翊謙握住她冰涼如水的玉手心疼不已,“我早已和你說過,不必等我,自行歇息便可,怎麼今日又等起我了?”
程麗坐立難安的等了他一晚上,就是為了讓他解答心中疑問。於是迫不及待問道,“我今日出門,聽人說穀雨林要造反,是真的嗎?”
關翊謙動作停頓片刻,繼續為她暖手,“簡直是無稽之談,你從哪裡聽到的這些謠言?”
程麗聽罷舒了口氣,“我也覺得不太可能,隻是今日出門,突然發現街上多了許多無家可歸的流民,鬨的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實在不是盛世之景啊…”
話一出口,她又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況且這些事關國家榮辱的大事,她一個弱女子也無能為力,又不好意思的笑道,“朝廷上的事我也不懂,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的。”
關謙打橫抱起她,“娘子說的是。”
程麗猝不及防被他抱起,迅速雙手攀上他脖頸,口中驚呼出聲。
少年年輕氣盛又愛她甚深,床幃之間燕好之時,免不了糾纏不清,不知饜足。
程麗被他折騰的很了,甚至連床都下不了。
還是她厚著臉皮去請教府上的陳大夫,陳大夫讓她適當的強身健體增強體魄。
程麗乖順的很,果真日日按著流月的教導打太極。
一段時間下來效果顯著,她覺得身上軟綿綿的肉都結實了不少,摸起來極有韌性。
胳膊上還有可疑的肌肉。
她對此興奮異常,晚上迫不及待向石頭展示了自己多日訓練的結果。
關翊謙頗為捧場,對著她胳膊上約等於無的肌肉睜眼說瞎話道,“夫人果真魁梧,真是羨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