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已許久未曾踏足過後院,所以程麗對於今日紅袖的突然來訪也是大感意外。
她看出紅袖似乎有話要說,便屏退左右。
“江羿給我的信?”
她一頭霧水的接過,江羿好端端的怎麼會給她寫信?
難道?
是顧稟!!!
程麗迅速接過信件,“我收下了。”
紅袖躬身告退。
脫離了後院,紅袖紅塵似乎又變成了初見時英姿颯爽冷麵無情的女俠客。
再無以往做她侍女時那股婆媽之態。
程麗隻感歎了一瞬,就立刻打開信封,入目果然是顧稟的簡體字。
她心頭五味雜陳。
可是看完信件的內容,程麗卻大為震驚。
倭寇?
可惡!
這個架空的朝代居然也有倭寇!
抗日基因是刻在每個中國人骨子裡的,程麗也不例外。
她已經明白了顧稟的意思。
此事需得和石頭仔細商量。
一一雖是個小姑娘,卻極喜歡舞刀弄劍,程麗看出她的渴望,便央求石頭將小丫頭送到宮中禁衛軍去了。
小丫頭女扮男裝,似模似樣的裝扮成一個半大小子,興衝衝的每日都去上職。
索幸禁衛軍裡有胡均看著,料想也出不了什麼大事,程麗便隨她去了。
這兩年,最深得她心的孩子就是小魚。小魚小小年紀進退有度,是打心眼裡將安安當做親弟弟來照看的。
安安小的時候性子像石頭,誰知道著這孩子越長大越像程麗。
他脾氣大性子倔強又受不得氣,每每被彆有用心之人激的熱血上湧,都是小魚這孩子耐心安撫他,又設巧計幫他出氣,才將安安的毛捋順。
孩子們都各自有事要忙,程麗無事一身輕,乾脆和嫂嫂湊到一起,每日研究養顏美容之法。
便是好脾氣如楊柳也半是揶揄半是酸澀的開玩笑道,“小姑你哪兒需要養顏呢?瞧瞧你這臉蛋,和大姑娘也不差什麼。”
許是傻人有傻福,程麗自來是個心大的,又萬事不往心裡去,便不像旁人徒增許多煩惱。
她心底一直都把自己當小姑娘,舉手投足也並無婦人之態,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哪家未出閣的姑娘呢。
程麗抱著楊柳胳膊嘻嘻笑道,“我自然是比不上嫂嫂風韻天成,和哥哥恩恩愛愛羨煞旁人。”
楊柳羞紅了臉,拿帕子去捂程麗的嘴,“混說什麼?”
“哈哈哈哈…”程麗指了指楊柳脖頸後的紅斑,故意道,“我瞧嫂嫂脖子那裡定是讓蚊子咬了,回頭我讓管家找些驅蚊藥草給哥哥送去。”
“你這丫頭!”楊柳活了幾十年也從不曾被人打趣過這種事情,又羞又氣,作勢要去擰程麗。
程麗滑不溜手,跳來跳去。
楊柳圍著桌子跑了幾圈也沒捉到這個喜歡作弄人的小姑,氣哼哼道,“瞧你蹦來蹦去的,哪兒像個一品誥命夫人,讓外人看見,定會驚掉下巴。”
程麗才不管旁人的看法,也不理會楊柳的轉移話題,繼續調侃,“嫂嫂莫跑,快坐下歇會,彆累著我的小侄子。”
楊柳臉紅的滴血,“什麼小侄子?哪裡有什麼小侄子?”
“說不定嫂嫂肚子裡又有了呢,”程麗掩嘴偷笑,“小五都一歲半了,是時候再生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