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在無風的周圍延伸開來,像是病毒輕觸而爆炸呈擴散之狀分布成更大的沉重。
彌漫在寂靜下的悲傷。
它明明剛才還在為不能再見到山吹同學而無法控製住自己的難過。
可是上一秒,它是那麼溫柔,溫柔的看著守護者們。
像是把世間所有的善意都傾注給了他們。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到守護甜心在眼前消失的場景了。
每個人的眼眶悄悄的紅了,這是他們曾經想要守護的東西啊。守護甜心於他們每個人是怎麼樣的存在?是如朋友的同伴,是親密如家人的存在,包括其它的守護甜心們,那是彆人最珍貴的夢想,把它們當成同等生命想要守護的存在。
他們保護了那麼久的東西,他們守護了這麼久的同學。
如今竟然讓心靈之蛋在他們眼前從本質上消失。
遺失的信仰,消失的夢想。
該怪於誰呢?但是它誰也沒有怪,甚至也沒有指責誰。
反而把自身的溫柔給予了他們,傳達了所有守護甜心的善意,掩飾了無奈與無法出生的難過。
它曾經擁有變身過日奈森亞夢的可能性,是山吹沙綾理想中成為亞夢的存在,它曾經離亞夢的光芒那麼近。
如今也等同於亞夢一樣,不想傷害他們,無意責怪於誰。
可是這一幕就像曆史重演,象征著亞夢的光再度消失在守護者的眼前。
亞夢是同學們的信仰,也是守護者最堅固的王牌存在。
亞夢不知不覺成為了所有人的光,同學們代表著亞夢的光,但是一切破裂到無法修補的地步。
她的守護甜心消失了,無法再支撐起照亮守護甜心的光芒,這並非亞夢的本意。所以即使其它的守護甜心瀕臨消失的地步,它們也不曾責怪,但是為此難過。
拯救了彆人心靈之蛋的存在啊。
“唯世,你還好嗎?”風彥伸手放在前麵背對著自己的人肩膀上,那一瞬間他看到他的背影是如此蕭瑟。
“是我太過自以為是了,是我太過絕情,是我沒有再多給一點信任於她。”唯世眼眶紅了,酒紅色的眸子有著無法抑製的悲傷,道:“但凡我能再多給點信任,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那時候以為她變了,變的不像是從前的亞夢,但其實她從來沒有變過,變的是我們。”無法抑製的悲傷,即使再儘力忍耐,眼淚還是從充滿霧氣的酒紅色眸子裡湧了出來。
鋪天蓋地而來的悲傷,沉重的黑暗就像是個怪獸,他們沒有力氣逃跑,隻能在原地被漫天的它所吞噬而痛苦。
璃茉再次蹲下了身子,把自己縮小到渺小的無人能注意到的地步,臉頰埋在雙手裡哽咽了。
彌耶根本就無法說話,一直抽噎著擦著眼淚卻越擦越多。空海把頭轉向一邊,但不用人看也知道他在難過。
唯世說的沒有錯,但凡是他們其中之一,哪怕是一個人,再多信任點亞夢就好了,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但誰雖然表麵上都關心亞夢,卻沒有誰對她說相信她,曾經守護者六人五個人齊聚,卻都在那時候選擇了旁觀,站在了她的對立麵。
勸著日奈森亞夢啊,認下她從來都沒有做過的罪事,把她的驕傲自尊狠狠踩在腳底下。
“唯世,沒有人怪你的。”風彥又一次重複道,看著這個向來堅強理智的他們的k,亞夢的離開和守護甜心的消失,都無疑對他是個重大的打擊,作為守護者的領導者走的並不容易,作為摯友他也隻能儘力安慰。
“那時候我並非沒有完全信任她,作為k的存在,我不能因私心徇私,我隻是沒有說出來,沒有向她傳達,我相信她的啊。”那時候親眼目睹,半懷疑半相信,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唯世痛苦的捂住了雙眼,閉著眼道:“隻是那時候不想圍著她繞,仿佛在這段友誼和感情中,身處被動的地位永遠是我。”
“其實我還是沒有信任她,如今說好聽點也沒有用處,她從來沒有違背過我們的諾言,而是我們都背棄了諾言。”
保護著孩子們的心靈之蛋,守護者永遠都在一起。
如今挽救過的、信任亞夢的孩子們的心靈之蛋瀕臨消失的地步,一切都因他們所起。
“瞧瞧她多狠心啊,我們隻是不信任了她一次,就這麼一次,她就對我說緣份散儘,羈絆儘散。如今甚至都不留下來找出真相,而是退出了守護者,不來上學,連學籍都注銷了,就這麼想搬離我們的世界。”透明的眼淚從金色頭發少年手掌縫隙裡流淌了出來,無聲的哽咽。
亞夢,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那些你我間的情分也罷,我們這些年大家的友誼,你說斷了斷了?就連一絲舍不得也沒有嗎?
就這麼果斷而狠心的遠離了我們的世界,完全從我們這些人的生命中剝離了今後你自己的存在。
你真的,不再要我們這些朋友了嗎?
站在守護者身後的舞雪,從剛才開始一直事不關己的旁觀著,雖然造成一切的源頭是她,但是所有人都好像相信有三位守護甜心的不是壞人。
此時她臉色難看,看著前麵所有人都為一個人的離開而難過。
尤其是最前麵,那個耀眼而有著溫柔的光芒的少年顫抖著身子,痛苦的說出了這一番話,悲傷到幾近在人前露顯出脆弱。
能為一個人付出的感情到這種地步,無疑很令人羨慕,他就算身為男孩脆弱的哭泣也很令人驚豔,隻是對象不是她。
那個人,即使已經離開了。
對你們來說,還是這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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